“容小公子?”黎锋忙朝他打招呼。
“殿下睡吗?”容灼问道。
不等黎锋回答,于景渡便匆忙起身出来,“没睡。”
“就是来问问殿下,要不要守岁?”容灼道。
于景渡怔,显然没想到容灼竟还有守
他这言外之意,可以送他们回容府。
于景渡拧眉看他眼,仿佛在说“要你多嘴?”
黎锋后知后觉意识到什,知道自己这话戳他们殿下痛处。
他是想着将人送回去省事,他们殿下显然不这样想,说不定巴不得人直住下去呢。
“估摸着父皇今日肯定是责骂老四。”于景渡道。
于景渡淡淡笑,问道:“直都好奇,你从前和他并没有什交集,为何直对他耿耿于怀?你们第次见面,还是在永安侯世子诗会上吧?”当时容灼甚至没认出对方。
个连对方长什样都不认识人,哪儿来这大仇怨呢?
“……”容灼长睫微颤,似乎有些局促。
于景渡见他这副神情,便想起许久前他看过容灼策论,以及那些日子翻阅过各类志怪话本。
不过他并没有多问,很快便转移话题。
:“但是如果想将你留在身边,早晚都会有这下。想象不出如果让他自己去设局,事情会变成什样子。”
他知道,自己身边从来都不缺眼线,皇帝,太子。哪怕他再怎谨慎,只要他忍不住靠近容灼,就定会有被发现端倪那天,届时无论是太子掌握先机,还是皇帝察觉异样,对于他来说都是不可控事情。
以皇帝如今对他信任,或许不会将他如何,但容灼呢?
于景渡不敢想象,若皇帝因此事,bao怒,将会给容灼带来什样灾难。
偏偏让他放手,他又做不到。
他并不知道皇帝朝太子说什,但看皇帝对他态度便能推测出,太子肯定是没得好脸。
“你去告诉姚统副领声,让他派人盯着去豫州方向,防止东宫人朝豫州传信。”于景渡道:“前几日让你找豫州及附近各州府*员名单准备好吗?”
“都准备好,属下还让人将他们升迁过往和师承都并整理好。”黎锋道。
“明日并拿给本王。”于景渡道:“私兵营事情宜早不宜迟,恐迟则生变。”
黎锋领命刚要退下,却见容灼抱着个手炉来。
容灼这几日好不容易对他不那戒备,他可不想句话再将人推远。
马车回府之后,容灼便回住处。
于景渡则叫住黎锋,又朝他吩咐些事情。
“明日早些去将容庆淮接回来。”于景渡道。
“殿下……”黎锋提议道:“如今这闹,陛下多半要朝太子殿下摊牌,容大人和容小公子是不是也不必继续躲着?”
而他想要继续把容灼留在身边,就必须提前解决这个麻烦。
有今日先发制人,相信接下来很长段时间内,皇帝都不会再拿此事来疑心他。
“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就算他真要编排咱们,咱们也不怕!”容灼道。
于景渡目光微闪,心道这问题就出在……他身并不正,不止是不正,简直是歪得没边。
“不过今日看太子吃瘪,还是挺痛快。”容灼道:“看他脸都气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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