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东家,怎不坐马车里啊?”有商队汉子来朝容灼搭话。
容灼转头看他,“出来透透气。”
“咱们这日要走四五个时辰呢,累得很。”那汉子道:“少东家身娇肉贵,怕是吃不得这个苦啊,别累坏。”
容灼从他语气中听出点揶揄,也不恼,只朝他笑也没搭腔。
大部分时候,他不是个爱逞口舌之快人,尤其知道对方没有恶意时候。
否则和于景渡坐在同辆马车里,他又会忍不住胡思乱想。
“你确定要骑马?”于景渡问他。
“想趁机练练骑术。”容灼道。
于景渡盯着他看会儿,最终什也没说,而是去找堆东西过来。
他先是将顶崭新狐皮帽子扣在容灼头上,而后又将条围巾仔仔细细围在容灼颈间,最后将副鹿皮手套戴在容灼手上。
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又或许是因为躺在于景渡焐热地方令他产生某种联想,后半夜容灼睡着之后,做个梦。
他梦到于景渡从背后抱着自己,在自己耳朵边直低声说着什。但他听不清对方话,只能感觉到耳朵又热又痒,后来于景渡像是觉察到他耳朵痒,便开始伸手捏他耳朵。
容灼被他捏得骨头都软,身体又出现那天晚上同样反应。
他怕让于景渡发现,极力想要遮掩,却还是被发现。
可惜,他因为太紧张被吓醒。
体还是慢慢放松下来。
以至于他昏昏沉沉快要睡着时,感觉于景渡要起身,脱口而出问句:“你去哪儿?”
“回自己床上。”于景渡说罢便起身,又帮他掖好被子,这才回到小床上。
容灼怔好会儿才反应过来,于景渡方才是过来帮他暖被窝。
他心中蓦地热,感觉被子里那股暖意,像是直接沁到心里似。
他说话空档,于景渡又挑开车帘看看,直到确认容灼没有要回去意思,他才有些烦躁地放下车帘。
于景渡之所以没和容灼起骑马,就是算准容灼估计撑不太久。
他估计用不半个时辰,少年就会灰溜溜地跑回来,抱怨骑马太冷或者太累。
但出乎他意料是,容灼今日格外坚持,不
容灼忍不住偷偷抬眼看他,见他面色坦然,丝毫没有异样。
“累就回来。”于景渡朝他道。
容灼乖乖点点头,这才翻身上马。
于景渡回身进马车,并没有要求和他共骑,也没有陪着他骑马。
不过对方坐在马车里,总时不时挑起车帘朝外看,每每都要盯着马上少年看上会儿才作罢。
所以并不知道梦里于景渡是什反应。
他只记得梦醒前最后刻,于景渡看着他时表情很是复杂。
对方漆黑双眸里染着几分红意,容灼时也分不清那是愤怒还是别什情绪……
因为这个梦,容灼早晨起来后比昨天更心虚。
他觉得自己必须得好好冷静冷静,于是当天便提出来不坐马车,要骑马。
他慢慢挪动身体,躺到于景渡方才躺过地方。
熟悉温度将他包裹在其中,让他有种依旧被于景渡抱着错觉。
容灼心想,于景渡可真好啊。
所以他更要管好自己,千万别再犯同样错误。
否则于景渡肯定要误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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