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景渡有点不太想接他这煞风景茬,指指不远处小摊,“带你吃点暖和再回客栈。”
他说罢攥着容灼手到小摊前看,发觉是卖馄饨。
于景渡拉着容灼坐下,朝摊主要两碗馄饨。
没会儿工夫,馄饨便煮好端上来。
于景渡边看着容灼吃,边和摊主搭话,问对方城里有没有什好玩去处。
于景渡面色沉,凑到他耳边道:“你要是不留在京城,这个皇帝就不当。”
他说这话时语气并不郑重,但听着也不像是玩笑,就像是在和容灼聊天般。
但这话容灼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当成真话去听,只能冲他挑挑眉,那意思在揶揄他说大话。
“冷,回去吧。”容灼道。
于景渡闻言便捉住他手握在手里,帮他取暖。
这些天他坐马车坐得人都要木。
“他们会在汴州将咱们运来药材都放下,转而运批粮食去豫州。”于景渡朝容灼解释道。
容灼跟着于景渡看伙计们在商行后院卸货,忍不住问道:“豫州还缺粮食吗?”
“应该是不缺,朝廷调拨钱粮早就补过去。”于景渡道:“不过经历过灾荒人,会有屯粮意愿,所以这个时候豫州再多粮食都不算多。”
容灼想想问道,“百姓有那多钱存粮吗?”
又不是傻子!”容灼道:“随便想帮人这种忙,那不是登徒子干事情吗?”
于景渡闻言既欣慰又无奈。
欣慰是因为他家小纨绔还挺警觉,不用担心将来被谁给骗。
无奈则是因为,他这话虽然看似是玩笑,但其实是发自内心。
有这夜插曲,容灼终于和于景渡“重归于好”。
那摊主连说几个地方,于景渡都表现得没什兴趣。
“花楼!”那摊主最后索性意味深长地笑
少年手冻得冰凉,握在手里时惹得于景渡忍不住皱皱眉。
“你名字叫灼,为什这怕冷呢?”于景渡感慨道。
“那你名字里还有水呢,身上却跟个火炉样。”容灼笑道。
于景渡看着他,状似不经意地道:“个水个火,倒是挺般配。”
“水火不是不相容吗?”容灼问道。
“少东家有所不知,咱们此番运往豫州是次等粮,价格会比较便宜些。”旁伙计道:“次等粮就是颗粒不大饱满,看着不好看,但吃着照样管饱。咱们此番原本到汴州就可以停下,帮忙将粮食运到豫州,算是积德行善吧,挣不到银子。”
好在汴州距离豫州不算太远,来回也用不太久。
容灼看着忙碌伙计们,嘴角忍不住泛起笑意。
于景渡看着他,问道“你笑什?”
“在想,们段家商队觉悟就是不样。”他说着凑到于景渡耳边,“将来等你做皇帝,若是有自己商队,也多干点这种积德行善好事儿,就当给你捧场。”
而且因为两人谈及比较私密话题,反倒更拉近彼此关系。
用容灼话说,他们关系从般好朋友,变成可以分享春宫图好朋友。
商队继续前行,连数日后在个叫汴州地方停下来。
他们马不停蹄赶这久路,人和马都需要修整日。
容灼听说要停下来天,登时颇为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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