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灼明知段承举此番带着他出来是为与商行人攀关系,但还是跟着来,因为他知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段承举固然是看着段父面子帮忙,但真到豫州,人家出几分力还不是全看心情?
而于景渡只惦记着容灼要和段承举行商事情,被情绪冲昏头脑。
再加上见到那女子对容灼示好,他就开始吃飞醋,这才失理智。
“……”于景渡只觉心口又酸又疼,当即懊恼不已。
容灼却不想理他,气呼呼转身就朝着客栈方向行去。
容灼抿唇看着于景渡,眼底满是委屈和愠怒。
于景渡话出口就意识到自己语气重,当即有些后悔,但他也没打算就此作罢。
在他看来,容灼从前待人总是缺少防备,前有青石后有青玉,往后谁知道还会有些什?
他觉得该借此机会好好敲打下容灼,不说别,至少要让小纨绔知道,随随便便替人赎身是不好。若再遇上个他这样,被赎身就要赖上容灼,那他怎办?
“是不好,不该发脾气。”于景渡收敛情绪,稍稍放缓语气,“只是怕你……怕你年少心性,时冲动。她个女子,你初次见面连她姓甚名谁都不知道,若你贸然示好,万她芳心暗许怎办?”
“你不该喝她酒。”于景渡闷声道。
“没喝她酒。”容灼也有些气结。
“你方才已经伸手去接,若不拦着,那酒你难不成是要泼在地上?”于景渡不依不饶。
“你!”容灼不喜与人争执,但也受不得这个委屈,“只是不忍叫她难堪,对她并无别心思,你知道不是那样人!”
“是,知道。”于景渡道:“少东家,你只是劝人从良上瘾,因为不忍叫她难堪,所以是打算先喝她酒,再问问她身世,接下来就要救她脱离苦海是吧?”
于景渡心慌,伸手便去拉他。
容灼正委屈着呢,立刻甩开他手。
于景渡先前喝不少酒,这会儿酒意渐渐上来,上前把将人从背后抱住,双臂死死箍着少年腰腹,生怕人跑似。
“你放开!”容灼
容灼瞥他眼,依旧没说话。
“你年少不懂这些人情世故也是情理之中。”于景渡又道:“是疏忽,早该拦着你不让你来凑这个热闹,否则也不会有这些事情。”
“来凑热闹?”容灼深吸口气道:“为什要来凑热闹你不知道吗?到豫州咱们还要指望堂叔帮忙,吃顿饭面子都不给他,到时候人家怎尽心尽力帮你?”
于景渡怔,登时说不出话来。
他只顾着闹别扭吃味,倒是全然忘这层。
“你……”容灼被他通抢白,噎得半晌没说出话来。
他是不忍迁怒那女子,可他也没到见人就赎身地步。
他没那些龌龊心思,却也不是个不分场合大发善心烂好人。当初替于景渡赎身,除还对方借他地方人情之外,还因为当时他要装纨绔,那做符合他身份。至于他待青玉好,那也是因为两人投缘,且青玉待他也片真心。
至于这女子,与他素昧平生,且他还有要事在身,哪里有那些心思去替对方赎身?
他又不是救苦救难活菩萨,这世上这多身世凄苦男男女女,他救得过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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