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没想过
于景渡依旧坐在榻边,手在他身上被子边缘无意识摩挲着,“昨日只当你去酒楼里吃饭,是为跟段掌柜长长见识,为将来出去行商做准备。不知道你是为……”
“不是为你。”容灼嘴硬道。
“那你是为谁?”
容灼翻身看向他,理直气壮地道:“也要跟你去豫州,若是你差事办不好出事情,岂不是小命不保?这都是为自己。”
少年性子温和,哪怕生气时候也是软乎乎。
其实他手上温度并不算凉,但是因为刚沾过冷水,温度比平日里要低些,所以才会多此举。
“睡醒吗?”他低声开口,语气比抚摸少年额头动作更加温柔。
容灼心头颤,暗道于景渡每天早晨都是这叫他吗?
“少东家,该起床。”于景渡又道。
容灼这才慢慢睁开眼睛,“睡眼惺忪”地看向于景渡。
但因为有过那样怀疑,怎想都觉得自己好像犯错误。
容灼心思单纯,在很多事情上带着少年人特有天真。
他觉得,个断袖偷看男人,就跟直男偷看姑娘是样。
当真是不应该……
于景渡若是知道少年这些心思,多半要忍俊不禁。
灼看着看着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从前看于景渡时候,不大会去留意对方身体好不好看,顶多会羡慕下对方身形挺拔,或肌肉结实。
但今天他也不知怎,目光老是忍不住往不该多看地方瞟。
有那两个瞬间,他甚至生出点想在对方身上捏捏冲动。
大概是因为“偷看”太投入,于景渡擦好身体穿上衣服时候,容灼竟还觉得有些失望。
等他意识到自己这念头时,脸腾得下红,随即又有些羞愧起来。
于景渡只觉得心中软成片,好不容易才克制住将人揽在怀里顺毛冲动。
“嗯。”于景渡也不反驳他,配合地道:“不知道你是为自己小命,还以为你真想去行商……”
“那你也不能发脾气啊,去行商又怎?”容灼道。
“……”
于景渡心中稍有些烦乱。
于景渡被他假装刚睡醒样子可爱到,眼底闪过丝笑意。
“刚睡醒”容灼看着他,目光中带着点闪躲。
于景渡并不知他昨晚经历什,只当他是还在生气,顿时便收敛笑意。
“还在生气?”于景渡问他。
容灼被他提醒,才想起来昨晚争执,很配合地翻个身,不理他。
可他这会儿可没那多闲情逸致去笑话容灼。
昨晚事情尚未有个定论,他这会儿还紧张着呢,直在琢磨会儿该怎哄人。
他将外头事情料理妥当之后,估摸着时辰差不多,才走到屏风后头。
榻上少年见他过来,便闭上眼睛开始装睡,只是轻颤长睫出卖自己。
于景渡坐在榻边看着他,先是将两手搓热,这才伸手在容灼额头上轻轻抚抚。
他想,自己怎能这样呢?
偷偷看人家擦身那也太不礼貌……
他随即又想,他和于景渡之间,其实是不用在意这些啊。
两个大男人,偷偷看眼怎?
如果他从未有过头天夜里念头,那他此刻就能理直气壮地为自己开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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