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好不容易拿到小纨绔把柄,可不打算就这轻易罢休。
于是,于景渡略思忖,摆出副略有些严肃架势,“还说不是装糊涂?”
“没有。”容灼有些委屈地道,“你说是……哪件事?”
于景渡忍着笑意,“所有事。”
容灼闻言拧拧眉,心道于景渡这是要跟他算账吗?
于景渡略思忖,“着人就地将粮草找个地方先藏起来,把他们负责押运人带来见。”
“是。”刘副将闻言忙应声而去。
待刘副将走后,此处又只剩下容灼和于景渡二人。
容灼听于景渡这吩咐,开口想要问他什,话到嘴边又憋回去。
于景渡瞥见他这副神色,忍不住轻笑声。
容灼稍稍缩缩脖子,根本不敢看他。
便闻于景渡又道:“还是说,你直都是在装糊涂?”
“不是。”容灼小声道。
“觉得你也不是。”于景渡道,“但你如今既然知道,是不是该想想……”
他话音未落,便闻背后传来脚步声。
起那日细节,羞得张脸通红,连眼睛里都泛出点水雾来,看着像是要哭似。
于景渡抬手虚抚过他眉眼,手指明明没有触到少年皮肤,但对方却闭上眼睛,长睫紧张地微微发着颤,下下像是挠在于景渡心尖上似。
明明置身于冰天雪地中,但于景渡却觉得心口腾着团火。
他忍不住暗忖,真想就在这里将人好好欺负通,将这个屡次折腾得他彻夜难眠小纨绔,欺负得哭着求饶。
可他又舍不得。
“给你日工夫,好好想想,要怎朝交代。若是你自己想不明白,到时候可就别怪来定规矩。”于景渡眼底带着点笑意,而后话锋转,“方才想问什,现在可以问。”
容灼被他指挥得几乎无暇思考,反应半晌才意识到他
容灼茫然地看向他,没明白有什好笑。
“少东家,你说怎办吧?”于景渡走到块石头边坐下,抬眼看着容灼,那架势似乎是真在等容灼拿主意似。
容灼被他问蒙,心道什怎办啊?
他在问自己什啊?
于景渡见少年这副无辜样子,心里喜欢得不得。
于景渡眉头掠过抹不快,转头看向身后。
“公子。”刘副将立在几步之外地方道:“都办好,运粮人大部分都是百姓,只有负责押运人带十来个亲随,很容易就控制住。”
“咱们人有伤着吗?”于景渡问。
刘副将听到他那句“咱们”,面上闪过丝受宠若惊神情。
“咱们人四个轻伤,个伤得略重,但性命无碍。运粮百姓没有人受伤,押运人伤七个。”刘副将道。
不是舍不得欺负,是舍不得在这种地方。
少年可不是他这种粗人,牢房里住日身上就能起疹子,骑天马,腿就能磨得几乎破皮,他还真怕自己没轻没重把人给伤着。
而且,看容灼如今这样子,根本就还没弄清楚状况。
他得给对方点时间,等人想明白再说……
“少东家。”于景渡放低声音,凑在他耳边像是在说情话般,“你总是在该糊涂时候聪明,又在该聪明时候犯糊涂。要是不提点你,你会糊涂到什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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