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前就认识他?”容灼问。
“常将军朝提过这个人。”于景渡道:“他与戍北军军师冷先生同出门,据说能力丝毫不亚于冷先生。”
容灼闻言不由有些好奇,“那他为什去私兵营呢?”
“当时他原是有机会去戍北军,但家中出变故。”于景渡道:“这人眼界能力都不差,唯独志气差点,说是不想离家太远,要留在豫州照看家人。”
容灼闻言不禁有些唏嘘,总觉得丁伯连这选择不大寻常。
而孟凡青很有分寸,将食物放下之后,便退到门口和护卫站在起。
丁伯连暗自松口气,対这位传闻中宴王殿下,也有更多与从前不大样判断。
外头阳光正好。
容灼蹲得累便想就地坐在台阶上。
于景渡却把将人拽起来,然后将脚伸到台阶边缘,示意容灼靠着他腿坐在他脚面上。
“这个丁伯连看着好年轻,还以为他是个老头呢。”容灼道。
于景渡看他眼,“是不是觉得他长得还行?”
容灼狐疑地看向他,拧眉道:“你眼里就只看到人家长得还行?”
于景渡这话原本是想借题发挥揶揄容灼,没想到竟被対方反将军,当即被噎住。
两人说话间,孟凡青端着个托盘过来,上头放着碗热汤面和两道小菜。
怀疑,便强忍着没有回头去看,只耳尖不动声色地染上层薄红。
“等会儿。”待到门口,于景渡从身后扶住容灼肩膀,将人拉住。
容灼不解地看向他,却见于景渡稍抬下巴,示意下厅内方向。
容灼与他很有默契,立刻意会到什。
丁伯连这人看脸皮就不厚,如今沦落至此,连饭都吃不上。
但这世上人本
“地上凉。”于景渡道。
容灼被他按着肩膀坐上去,耳尖又忍不住开始泛红。
于景渡站在容灼身后,两手扶着対方肩膀。
从他这个角度低头看去,容灼泛红耳尖看着十分显眼。
他忍着想要去捏捏冲动,稍稍移开视线,“整个私兵营将领,在看来都没什值得招揽,太子眼光太差,找来都是些上不得台面东西。唯独这个丁伯连,他算是选対人。”
于景渡朝他略示意,孟凡青便会意,什都没多说端着个托盘便进去。
屋内,丁伯连原本只觉十分尴尬。
他这些年在私兵营里虽然也直受到排挤,可像今日这样要让旁人赏饭,还是头遭,他甚至怀疑宴王殿下会不会拿此事故意羞辱他。
但他很快发现自己想多,因为対方为不让他难堪,甚至没有跟着进来。
整个厅内除两个原本就在门内值守护卫,就只有端着饭进来孟凡青人。
容灼让人给他弄吃,也算是雪中送炭,但只怕当着他们面,丁伯连不好意思吃。
念及此,两人便找个背风地方立着晒太阳。
“没想到郭振邦真会让他来。”容灼道。
“他们没别路可走。”于景渡道:“郭振邦有勇无谋,但也不是傻子。到这会儿他多半也知道太子这条船要翻,如今他与其死撑着,倒不如顺水推舟,说不定还能给他条生路呢。”
再说,来人也不是他自己,派丁伯连是成是败他都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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