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张平问他。
“宴王殿下此前已经朝丁先生允诺,说凡军中将士,只要真心悔过,概既往不咎。”于景渡眸色凛,“不过你与戍北军恩怨,就要另算。”
直到郭振邦取出兵符,双手拖着举过头顶,送到黎锋面前,容灼才稍稍松口气。
因为他知道只要黎锋拿到兵符,郭振邦便翻不出什花样来。
“末将当初……”
“郭将军。”黎锋接过兵符,打断他道:“你不必在面前陈情,是非曲直都已经知晓,陛下自然也是知晓。今日来只是收缴你兵符,也帮着陛下重新整编这支大营。至于你问题,待到京城自会有陛下评判。”
“宴王殿下!”旁张平忍不住开腔道:“郭将军到底还是军主帅……”
殿下请。”丁伯连朝黎锋揖,目光在于景渡和容灼脸上扫而过,丝毫不显异样。
众人道进厅内,郭振邦撩衣袍便跪在黎锋面前。
他身后众将,也都跟着跪地,唯独张平犹豫半晌,最后不情不愿地跪下。
张平和郭振邦都曾在戍北军任过职,但他们离开戍北军时,于景渡尚未在军中崭露头角。
那个时候宴王在众人看来就如被发配般,所以很多人都不将他放在眼里。也正因如此,郭振邦和张平竟都没认出眼前黎锋并不是宴王殿下本人。
“放肆!”黎锋怒道,“这里还有你说话份儿?”
“你!”张平被他激,面色当即就变,竟是打算起身。
旁鲁盛忙拉住他,但他却脸愤恨,显然有点不服。
“张平,昔日戍北军叛徒。”旁于景渡悠悠开口,“你知道宴王不会放过你,所以不想投诚,想拉着整个私兵营陪你造反,是也不是?”
张平闻言看向他,不由怔,忽觉说话这人有点面熟。
容灼立在于景渡身后,颗心忍不住跳得飞快。
他其实还是挺紧张,生怕丁伯连串通这些人使诈。
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但这世上也不乏有人爱做困兽之斗。如今兵符还在郭振邦手里,若他真想做点什,于景渡岂不危险?
不过于景渡既然能这信任丁伯连,便说明他有充分理由。
这点容灼倒是不怎担心,于景渡做事从来都是靠着筹谋而不是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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