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灼想说这贺礼不用挑,但是又怕段峥起疑,便四处看,挑块玛瑙镇纸。
这玛瑙镇纸用料不算太好,在玉器铺子里都是摆在最不起眼地方,价值和段峥买这株红玉珊瑚相比,估计连零头都算不上。
“你这也太……敷衍吧?”段峥道。
“礼轻情意重嘛!”
段峥有些无奈,想重新帮他挑件像样点东西,但容灼却示意自己就要这个。
“回殿下,是来福公公带队人,后头还跟着不少赏赐。”家仆答道:“具体多少人小没数,约莫得有二三十吧?管家已经将人引到前厅,请殿下前去接陛下口谕。”
于景渡怔,和黎锋对看眼,心中各自都有猜测。
这个时候皇帝赏他东西,用意不言而喻。
另边,容灼正和段峥起,在街边铺子里给于景渡挑贺礼呢。
段峥买株红玉雕刻珊瑚,这会儿正在挑适合装珊瑚檀木盒子。
于景渡此刻只恨不得回到那个晚上,在自己开口之前狠狠揍自己两拳。
“什时辰?”于景渡朝黎锋问道。
“酉时两刻。”
于景渡叹口气,暗道离天黑还早着呢。
他这会儿几乎动要易容去见容灼念头,因为刻都不想再等。
而他们封封送到京城索要军需折子,也只能提最紧缺东西。
毕竟,粮草和武器都不足情况下,没人会舍这些东西不要,去要药材。
这几年在军中,于景渡见过太多因为医治不及时而丧命儿郎。
他们在战场上捡回条命,却因为缺医少药,最后死在伤兵营营帐里。
世人只知道他们骁勇,热血,却没人真正关心他们死活。
最后掌柜都没好意思收容灼银子,只说那红玉珊瑚太贵重,这件就当是添头。
容灼心道,要是于景渡知道自己选贺礼是个添头,也不知会作何感想。
“哎?”段峥交代完小厮之后,听到外头阵嘈杂。
他拉着容灼到铺子门口,恰好看到来福带人从宴王府回来,队人走在街上还挺惹眼
“段公子,您这珊瑚届时用红布遮,送到寿星府上时再将布揭,这才能让宾客看到您送礼啊。”铺子里掌柜道:“您这找盒子装上可就不美,再说这珊瑚装檀木盒子里也不好看啊。”
段峥闻言觉得他说得有道理,遂求助地看向容灼。
容灼忙道,“那就别买盒子,反正他喜欢红色,你这贺礼肯定能送到他心坎里。”
段峥闻言这才放心,叫来伙计写个字据,让自己小厮带着伙计去段府支银子。
“对小灼,你想挑什贺礼,不如并挑,把银子都给你付。”段峥道。
可越是这种时候,他越是不敢胡来。
旦出纰漏,他自己如何且不论,容灼必然会陷入危险。
此时外头忽然有人来报,说宫里来人。
“这种时候宫里怎会来人?”黎锋不解道。
“来多少人?”于景渡问传话家仆。
可是如今不样。
终于有人在意他们生死!
而且这个人,还是他最亲近且直放在心尖上人。
想到那晚朝容灼说过话,于景渡心中便忍不住发疼。
他小纨绔满心装着他和他戍北军,而他却着急之下口不择言说对方在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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