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便有士兵抬着个个简陋担架快步朝伤兵营而来。
容灼颗心猛然提到嗓子眼,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上头躺着人。
但被抬回来人大都满脸污血,压根也看不出本来面貌。
旁邢冲上前帮手抬着个担架,朝旁边儿郎问道:“太子殿下可安好?”
那人看他眼,念及他问此事并不算什机密,便答道:“安好。”
“还有这种轻伤。”大夫指着个耳朵上裹布巾少年,“曾经亲眼见过个,因为伤得太轻,有限药不能给他用,所以后来耳朵都快烂没……”
容灼听他这说,不由有些鼻酸。
这刻,他无比庆幸当时自己头脑发热,做这个决定。
当晚,躺在营帐里时候,容灼心中百味杂陈。
这刻,他彻底理解于景渡当初听说他要做这件事情时心情。
没毛病,但实际上稍有心便能听出来他在回避金豆子问题。
容灼见这戍北军儿郎如此警惕,还挺欣慰,这说明他们所有人都很在意于景渡安全。
“们能去伤兵营看眼吗?”容灼问他。
“当然。”那士兵闻言便带着他们去伤兵营。
伤兵营里大夫,昨日就听说商队要来事,今日见到容灼等人颇为热情。他们在军中数年来,直苦于缺少药材,没想到竟真能等到用药自由这日。
邢冲闻言转头朝容灼略颔首。
容灼看懂他意思,颗心这才落地。
次日早,众人用过早饭后便准备离开大营。
说到底他们只是来送药,不可能直住在营中。
容灼心中很是失落,因为跑趟也没能见到于景渡,甚至连对方如今在哪儿他都不知道。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动身时,营中却传来阵小小骚动。
有人说太子殿下回营。
而伤兵营里士兵就更高兴,个个见到容灼都跟见活菩萨似,害得容灼都没好意思在里头多待。
“这些药,能救多少人命?”容灼朝伤兵营大夫问道。
“很多。”大夫道:“单说前几天那场仗,前线退回来伤者就有数百人,这些人伤得不算太重,都是不能再继续战斗,却能转移回来。剩下那些只能留在前线临时伤兵营中,他们都是重伤或者不便再行动,也是最需要药。可从前大部分时候,前线临时伤兵营收那些人,其实和收尸没有什两样。”
重伤之下,伤口持续不断流血和感染,会轻易要个人命。
而这种时候,若是有药,很多人就有极大可能保住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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