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你这路上没遇到流寇吧?”于景渡问他。
“没有。”容灼眼睛亮,坐直身体到:“去趟豫州,带几个人来北江。”
他话说到半才想起来此事是先斩后奏,忽然又有些担心于景渡会责备自己。
“如果做得不对,会儿你别骂。”容
老天爷下雨,他没办法朝老天爷算账,只能拿狄猛撒气。
当日,狄猛压根没料到于景渡会出战,被打个措手不及。
再加上于景渡当日就跟疯似,招招都想取他性命,彻底让狄猛慌神,这才露那大个破绽。若非对方征战多年经验丰富,于景渡那枪挑就不是他胳膊,而是他心脏。
“你后头去追他们,是想直接打到夋国王城吗?”容灼问他。
“得让他们吃得亏大点,这样他们才能老实阵子。”于景渡道:“如今他们临时营房被毁,至少未来两个月之内,都不敢再轻举妄动。”
“幸亏你来。”于景渡道:“要不然这些事情根本不够想。”
容灼吸吸鼻子,“听他们说你打胜仗,把狄猛胳膊废条。”
“原是想取他性命,没想到他命大。”于景渡道。
容灼想起此前金豆子话,朝他问道:“你知道那天是什日子吗?”
“七月二十九,你生辰。”于景渡道。
“没有,还是那漂亮。”于景渡在他鼻尖轻轻吻,“哪里都没有变。”
容灼捧着他脸,手指慢慢抚过他颧骨新添伤疤,然后凑上去轻轻吻下。
“小灼……”于景渡呼吸乱,“你这样很容易失控,要是发疯把你弄伤,你可别怪。”
容灼听出来他这话是在吓唬自己,问他:“那哪样你不会失控?”
“哪样都不行。”于景渡将人按在自己怀里,“你不知道有多想你。”
“那接下来怎办?”
“不想跟他们继续在北江耗下去,所以会在他们下次出手之前,主动出击。”于景渡道:“不给他们重创,边关就难以安宁。”
“那你是不是打完这仗就能回去?”容灼问。
“如果计划顺利话,过年之前就能结束战事,否则就得再拖上年半载。”
容灼闻言叹口气,稍稍有些担心。
“你记得?”
“嗯。”
他不仅记得,且记得清清楚楚。
原以为在这日之前,容灼商队就能到北江,没想到场雨将人耽搁住。
于景渡知道商队赶不过来之后,索性也没继续在大营里等着,直接上前线。
“你想什?”容灼问。
“想那晚在庄子里,将你……”
“不许说这个。”容灼耳尖红,“你就只想这个吗?”
“天有十二个时辰,只想这些哪够?”于景渡道:“会从认识你那天开始想,想那日站在窗口,看着身红衣你立在寻欢楼门口与段峥说话;想你躲在屏风后头朝借手帕;想你扔给包金叶子要替赎身;想你给买兔子面具,带去江月斋吃东西……”
于景渡细数着他和容灼相识后点滴,连那些最微不足道小事,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容灼窝在他怀里,听他在自己耳边像是说情话样说着他们过往,颗心被填得满满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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