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容灼烧都退,他才算稍稍放心。
“还怕吗?”于景渡问他。
容灼窝在他怀里,“现在不怕。”
“问过邢冲,那个人被护卫刀贯穿心口,哪怕你不补那箭,他也活不过个时辰。”于景渡道:“所以你也不算是杀他。”
“已经接受这件事情。”容灼道:“于景渡,你第次杀人时候也这还害怕吗?”
他把将容灼揽在怀里,放轻声音道:“対不起,不该冲你发脾气。”
容灼抬手揽住他腰,“不是故意要冒险,那个药……”
“知道。”于景渡道:“知道那些药很重要,可是在心里,百车药也及不上你。如果你有个万,你让怎办?”
于景渡稍稍放开他些许,手捧着他脸,“答应,不会有下次。”
“嗯。”容灼吸吸鼻子,“你还生气吗?”
因为容灼当时心里怎想,旁人并不知晓。
所以于景渡直以为容灼出手杀人只是出于防卫。
如今这听,対方竟然是为车药!
“你知不知道他们手有多黑?”于景渡怒道:“他手劲儿再大些,能直接将人摔死!你这淤伤,万幸是在后背上,若当时地上有块石头,你骨头就碎,若是脑袋着地……”
于景渡说到此处情绪已经有些不受控。
于景渡闻言心里酸酸涩涩,十分难受。
“先吃面,不然会儿凉。”于景渡牵着他到外间,先是取水让他漱口,这才取筷子递给他。
容灼睡整日,这会儿烧退,肚子早就饿得够呛,埋头三下五除二便吃完碗面。
“身上淤伤是怎回事?”于景渡待他吃完面后才开口问道。
容灼怔,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醒来时身上寝衣都被换干净,想来自己昏睡时,于景渡帮他擦身,所以看到身上淤伤。
“也是害怕,不过后来杀太多人,也就忘当时感觉。”于景渡道。
容灼手在
于景渡被他这副小心翼翼地模样惹得心中软,“真是个小傻子。”
他哪里是在生气,他只是太害怕而已。
“要你答应件事。”于景渡道:“将来不管遇到什事情,不管是为什,都不可以再将自己置于险地。否则就将你锁在身边,哪里都不让你去。”
容灼点点头,手在他手指上捏捏。
当晚,于景渡又让林大夫来替容灼诊次脉。
他压根不敢去想那个万,想到容灼身上那些触目惊心淤痕竟是被人摔出来,他就觉得后怕不已。
“这不是没事吗?”容灼小声道。
“你还敢说没事?”于景渡道:“什样才叫有事?”
容灼见他原本正开心着呢,没想到他竟会发这大火,吓得眼圈红,不敢再开口。
于景渡瞥见少年苍白面色,立刻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当即后悔不已。
“不小心摔。”容灼道。
“是遇到流寇时摔?”于景渡问。
容灼闻言便知道邢冲肯定都跟他说,便也没再隐瞒,将事情经过朝他说遍。
“你是傻子吗?”于景渡拧眉道:“为车药连命都不要?”
先前邢冲朝他说时,只说容灼趁乱伤几个流寇,还杀个,却没有细说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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