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若是挺不过去,宫中必将大乱,届时您就危险。”双喜道。
容灼怔,终于恢复短暂理智,他知道哪里不对劲。
宫宴原本也有可能是在初二,是被司天监人动手脚,所以才取消。
哪怕背后之人原本选就是上元节这日,可边关急报怎可能这巧在今日传来?
太巧,巧得像是被人刻意安排过般。
不等对方走远,双喜便朝容灼道:“容小公子请速速离宫,切莫再耽搁。”
容灼心口猛地跳,“公公请明示,是不是出什事情?”
“边关有噩耗传来,陛下骤然听闻受刺激,怕是不大好。”双喜低声道:“容小公子是个聪明人,此时不是寻根究底时候,你若再不走,宫门封便来不及。”
容灼把拉住他衣袖问道:“边关传来噩耗是什?”
双喜拧眉看向他,“太子殿下……殉国!”
“小公公,有些累,可否在此歇息片刻?”容灼问他。
“自然。”那小内侍道:“如今尚未开宴,小公子不必着急。”
容灼走到宫道边上,手扶着立柱佯装歇息,心中却不住猜想着方才急报会不会与今晚事情有关。若他所料不错,那他如今最好选择是转身出宫,而不是继续去赴宴。
但若是他猜错,那他就等于无故缺席宫宴,事后只怕也不好交代。
更重要是,他这走还有可能打草惊蛇。
“回小公子,依着朝规矩,只有顶要紧急报,传信兵才能骑马入宫。”那内侍答道:“想来这是有耽搁不得急报吧?”
容灼闻言拧拧眉,心道顶要紧急报,那只能是边关事情。
“当初边关战事传来京城时,传信兵可有骑马入宫?”容灼问道。
“似乎是没有。”那内侍道:“依着奴才所知,好像只有主帅战……”
他话说到半似乎觉得有些不吉利,忙将话又咽回去。
“多谢公公。”容灼强撑着朝他行个礼。
双喜朝他手里塞个令牌,“若有人拦着,小公子便给他们看这个。”
容灼闻言便转身朝着宫门口方向行去。
这路上他不敢让
容灼心口滞,眼前不由黑,好在双喜眼疾手快扶住他。
战死不是常将军,而是于景渡?
不可能,于景渡是这个世界里主角,他怎可能会死?
“容小公子,眼下不是伤心难过时候。”双喜道。
容灼大口喘着气心口疼得像是被人凿开般,疼得他几乎无法思考。
就在容灼犹豫间,旁宫道边忽然拐出来个人,那人神色匆忙,额头都冒出细汗。
“双喜公公?”小内侍忙朝来人行礼。
容灼抬眼,也认出此人正是上次他帮着从七皇子手中解围那个小内侍。
如果他没记错话,对方是来福小徒弟。
“你先去吧,带着容小公子便是。”双喜将旁小内侍打发。
但容灼心中却不由咯噔下,生出股不祥预感。
难道这次又如书中所写,常将军还是战死?
听这小内侍意思,连战事传来都不能骑马入宫,那更严重只能是主帅战死……
若此事传到皇帝耳中,对方会不会激动就不行?
容灼心念急转,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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