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只要皇帝安然无恙,这封诏书就会直在季修年手里。
旦皇帝出事情,于景渡必然会接到消息回京,届时若边关战事未停,于景渡此举就算是犯忌讳。可有这封诏书,便没有人能继续指摘他。
“陛下对太子殿下,还是有几分关心。”容灼道。
“呵呵。”无云挑眉,“他关心不是自己儿子,
接下来事情,就不是他该担心。
如今容灼制造“捷报”闹得人尽皆知,太子殿下在文武百官和京中百姓心中犹如战神般,哪怕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动歪心思,也注定掀不起什风浪。
在风波过去第二天,清音寺来个香客。
此人正是容灼在国子学先生,季修年。
不过季修年此来并非是找容灼,因为他不知道容灼在此。
“东家。”外头传来邢冲声音,“您醒?”
容灼上前打开门,朝邢冲问:“如何?”
“成。”邢冲道。
容灼闻言颗心才算是落地。
在他洗漱空档,邢冲将京城中情形朝他说遍。容灼虽不知昨晚在皇帝寝宫究竟发生过什,却也猜到大概,因为早朝时六皇子没有出现。
这晚,容灼临近天亮时才睡下。
他原以为自己会紧张地睡不着,可没想到脑袋沾到枕头,他就昏昏沉沉睡过去。
他这觉睡得还挺沉,直到晌午才被腹中饥饿唤醒。
“哥哥……”八皇子奶声奶气地在他耳边轻唤声,“你也饿,听到你肚子叫。”
容灼睁开眼睛,便见小家伙正乖巧地窝在他怀里,眼底还带着点笑意。
他此番来见无云师父面,并且交给对方样东西。
那是皇帝在除夕宫宴听容灼话之后,拟封诏书。
诏书是给于景渡,内容是召对方进京。
“陛下给殿下诏书,为何不直接让人送往边关?”容灼不解道。
“他大概也没想到这快就能用到这封诏书吧。”无云淡淡笑,“这诏书作用并不是为召太子回京,而是为在太子私自回京时,给他个名正言顺由头。”
“你让江少卿打听下,宫中可有人问起八皇子下落。”容灼道。
不过想来成嫔定会主动遮掩此事,如今皇帝病重,旁人多半也没心思留意八皇子去处,说不定以为他直在成嫔宫中呢。
“接下来只需要留意朝中动向便可。”容灼道:“若先前之事是六皇子所为,你切记要去查下他底细,看看是否有人在背后怂恿他。还有……他如今多半是被关起来,但们还是要提防他有后手,尤其要在去北江途中多加留意,防止他派人袭击太子殿下。”
“东家放心,这路们都派人手盯着。”邢冲道:“而且太子殿下定然也心中有数,此番回京不会只身前来。”
容灼闻言这才放下心来。
他明显早就醒,却贴心地没有叫醒容灼。
容灼伸手在他脑袋上揉揉,这才起身帮他穿好衣服。
如今正值腊月,京城里非常冷。
尽管昨晚屋里点暖炉,但温度依旧很低。
若是换从前,容灼定要被冻得睡不着觉,但因为他搂着八皇子,小家伙就跟个人形小暖炉似,将被子里捂得暖烘烘,因此容灼才会睡得格外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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