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晚上九点，还有四个小时。
*
“他们
直在车里吗？没有离开？”办公室内，几个老师听汇报后疑惑不解。
“对，他们就在车里休息。有个学生过去扫地，看见瘸腿
那个在后座睡觉，另个坐在前排打游戏。”
“奇怪……”
又坐
坐，两人起身离开。
校门口马路边，多几十个穿校服胳膊带红袖章学生，均匀分布在道路两旁，看样子是在值日。
见他们出来，不少学生立刻把目光转向他们，意识到不对劲后，又将目光收回去，视线遮遮掩掩从各个方向投过来。
楚休腿上有伤，上午去打探时勉强忍着，这会儿陆言礼扶着他走，将声音压很低，几乎是在说唇语：“看样子，
们估计等不到晚上零点。”
“要先走吗？”楚休同样低声问。
“那个地方啊？也去过，很漂亮……”
[你怎
知道？]
陆言礼：“就是物价太高，才住几天……”
[刚才电话里，李老师说来校门口接们]
陆言礼是单独行动，为什李老师会说“你们”？
急：“你这不是小瞧人吗？明明记得还有把电锯。”
“也行。”老张拖着箱子在办公室里打转，从底下翻出柄小型电锯递过去，“你注意着点儿，不要弄出太多痕迹，第二天们班扫环卫区又要扣分。”
其他老师也说说笑笑，各自领工具，准备晚上集体活动。
“哎，你说，他们不会跑掉吧？”
“不会，没事儿。店老板是王老师家亲戚，他们盯着呢。”
“等等吧，等晚上学生放学再说，今天提前下课。”另个前辈教师手里拎着柄斧头，挥舞两下找手感，“让那些学生也带点东西，别让他们跑。”
“大家记得，零点前必须处理好。”教导主任也在这间办公室，他着重强调遍校规，“零点以后，绝对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明白。”老师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自己停车位，惊愕又不出意料地发现车胎被划破个。
楚休苦笑：“这下们可走不。”
没意外话，他们住酒店估计也有人盯着。
陆言礼却没太在意，四处张望番：“们休息下好。”
约定时间是晚上九点后，只要自己不表露出逃跑意图，想必他们不会提前动手。否则刚才店里服务员随便下点儿药，就足够送他们上路。
手机再推来推去就容易引起怀疑，楚休没有再接，直接问：“也打算去趟，你那时候买几点票？有没有什建议？”
“九点，带很多工具，因为要爬山，以防万。”
“人多吗？”
陆言礼顿顿，点头：“很多，非常拥挤。”他顿顿，又问，“最近旅游旺季，你确定要去？”
楚休神情凝重地点点头。
“还是有点不保险，等下叫值日生到学校外面去站岗吧，看着点。”
“也行。”
电话另头，饭店内，陆言礼挂断电话，面上依旧带着轻松笑意，嘴上却话锋转，说起自己去旅游经历。他手，在备忘录上打字，轻轻推过去，示意楚休小心点看。
[们被发现，小心，店里人可能在监视们]
楚休瞳孔缩，笑着开始附和，无比自然地用指尖在对方手机上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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