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礼摇摇头:“没事,谢谢。”
地面上到处都是玻璃碎屑,他身上被扎不少,但这些和死亡比起来,都是小伤口。
现在博物馆,哪里还有白日参观时安静样子?四处都是倒地展台、大型器物,积水颜色慢慢变红,或者说,它伪装点点褪去。
拖
只冰冷手,死死地按住他头,不让他起身。
陆言礼去抓那只手,沿着脑袋上传来触感摸过去,却扑个空,什都没有。
怎会?
陆言礼屏住呼吸,不断挣扎着打算起身,可无论他怎努力,都无法从水中抬起头。
积水只不到大腿深而已。
陆言礼情况最糟糕。
大约是身上拥有双鱼玉佩缘故,他身后追逐盔甲最多,除此外还有源源不断其他物品攻击,饶是他并不太受黑暗干扰,也免不身上挂些彩。
博物馆四周已经完全封闭,依旧有不知名风吹拂而来。幅画飘飘扬扬,忽地覆盖在陆言礼湿淋淋面上。
视线顿时片黑暗,他看不见!
陆言礼不得不伸手去揭,可那幅画无法撕下,前后左右再度传来声响,他知道,是那些东西要来杀死自己。
楚从哪个方向来,就被陆言礼再次拽开。
那只簪子撞在墙面,摔落下去。
这是陆言礼第二次救自己,易筠真心实意道声感谢。
陆言礼不需要她感谢,闪身躲开不知什时候移动到他身后并狠狠砸下近半人高青铜鼎,顶端又落下柄袖剑,他躲得不够及时,堪堪贴着脸颊擦过去,划道浅浅口子。
其他人情况好不到哪里去,白日里,安静陈列在玻璃柜中各色文物此刻似乎都拥有灵魂,要挣脱束缚,要将他们……都留在这里。
他意识逐渐模糊,肺部几乎要炸开,火辣辣地胀疼。可他依旧屏住呼吸,不让自己喝下积水,并努力起身。
闪电划过。
他在水里瞪大眼睛,他看见身后倒影,那是个看不清面貌幽灵,脸色惨白,它正在天花板上飘荡,手臂很长很长,直接将他按在原地。
蓦地,身侧股大力袭来,将陆言礼撞倒在边。
骤然解脱,陆言礼站直身,大口大口喘气。另边,易筠同样喘着粗气,抹把脸上水,声音沙哑:“你没事吧?”
积水已经漫到膝盖处,陆言礼几个闪身躲开攻击后,渐渐感受到缺氧痛苦。
而那幅画……依旧撕不下来!
他还不能主动破坏它,只能小心伸手去揭,屡次尝试,无果,陆言礼狠狠心,往下蹲,整个人浸泡在“积水”中。
那幅画点点被泡烂,变成碎屑,散落晕开。
但陆言礼感觉很不妙。
更糟糕是,沉重带着金属声音步伐,从几间展厅传来。
听脚步声,像是数千年前身穿重甲士兵。
他们猜没错,借着时不时亮起闪电光,他们看见——十来具盔甲,举剑提盾,步步向他们走来。
刚开始,它们行为还有些生涩,但到后期,几具盔甲像是给关节抹层润滑油似。速度越来越快。手中重剑高高举起,用力向入侵者劈下——
在井涛差点被劈中瞬间,王鹏飞扑过去,将他撞开,两个人连滚带爬往远处逃,在他们身后,没有身躯盔甲紧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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