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地离车站不远,能看到中间施工痕迹,还有条挖半隧道,入口就在隧道中间。
杨队怕陆言礼又出事,边开车边叮嘱对方。后者默默地听,时不时点头,他无意间从后视镜看去,悚然惊——远远,第天看见那个老人还站在路边,冲他挥手。
铁索从两具无头尸体肩膀穿过去,其他衣服都被收走,它们还悬在高空,扯得晾衣绳往中间下坠。尸体手脚皆无力垂下,滴滴腥红液体沿着脖子上伤口渗遍全身后往下滴。
背后,是初升朝阳。
现在有个问题——周启头去哪儿?
陆言礼怀疑,他今天晚上还会来找自己。
出这件事情,大家心里都不好受,杨队长上报意外后,还是决定按计划走,今天下墓。
和刚才发生样,只不过,直到现在,那两人尸体还挂在晾衣杆上,没法搬下来。
“有人说周启昨晚和你睡个屋,们怕你出事,所以进来看看。”刀子眼里还有点不可思议,上上下下打量陆言礼,怎都没想到看上去这个手无缚鸡之力前些日子还因为做噩梦吓得不行人,今天居然这平静。
“昨天晚上,听到点声音,但是不敢动。”陆言礼掀起个礼貌笑,“直到你们进来,才敢出声。”
其他人忍不住打个哆嗦。
不能细想,整个晚上都有个死人头挂在自己上头,吓死个人。
和刚才幻听样,过没多久,群人闯进来,立刻被房间里景象吓得魂不附体。
颗女人断头,竟然就挂在陆言礼上方,头发垂下来,完全遮住他脸。而床上躺着男人动不动,不知生死。
“小陆?”杨队长惊,大步走去。
他们常年下墓,见过尸体没有千也有八百,四处看看找张纸把那个脑袋小心包着放下来,杨队长小心地伸手过去,探探床上男人鼻息。
陆言礼睁开眼睛。
陆言礼需要回房间收拾东西,为怕再出意外,名叫刀子男人陪他起。
好在这趟比较顺利,没有出现异常。陆言礼收拾行李出来,锁门前最后看眼房内——上铺上方似乎水滴渗出道人影。
再看,又像是错觉。
关门刹那,窗边似乎站个女人身影。
他没有说出来,而是搬东西下楼,行人开车往墓地方向去。
“好,先……先把这个收起来。”杨队长沉着脸,指指刚取下死不瞑目断头。
被子本就潮,鲜血滴滴答答淋湿大半,完全不能盖。杨队长说:“你房间肯定不行,这样,你就住……”他琢磨会儿,似乎在思考哪里还有空房间。
“住那里吧。”个穿着洗得发白蓝外套男人说,他比划两下,“那里也是,两张床,回头收拾收拾。”
陆言礼:“好,麻烦。”
他出门时,还能看到群人站在晾衣杆下仰头张望,琢磨怎把两具尸体弄下来。
杨队长反而被吓跳:“你没事啊?”
陆言礼摇摇头,辨认出他们都有影子,且不像假象后才回答:“还好,没事。”
可他脸色明显更糟糕,面白如纸,眼下有乌青,连嘴唇都是泛白。
“发生什事情?”
其他人对视眼,带着恐惧七嘴八舌说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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