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陆哥。”安星宇主动打招呼,“这是你新画吗?”他指向房间里画架。
“对。”
楚闲想出新书,央他画封面和主角人设,这还是他出发头天晚上画,留个打底。
搭档拗不过他,把人送到机场,陆言礼买最近趟航班,辗转好几趟,将伪装逐卸去,确定没有人跟踪自己后,当晚便回到家。
不巧是,他爸也在。
更不巧是,家里还有客人。
进屋,满客厅都是人,小狗豆崽窝在沙发上,享受所有人爱抚。
“哎呀,小陆回来。”
男人没说话。
小女孩认识字,念出年轻男人胸前铭牌:“陆、言、礼,礼貌礼。”她笑起来,声音清脆,指指自己,“是丽丽,你是礼礼。”
“行,不要乱说话。”父母很显然不希望她和病人多打交道,把她拉走。陆言礼同样和搭档往外走,临走前,小女孩和他挥挥手:“拜拜。”
“怎样?有发现没?”搭档问他。
“这些送去检测再说。”
看人,然后吃饭、检查、接受询问……
晚上继续向老太太房间方向挪动。
他需要偷到药物,但护士们对于病人吃药看得很严,都是盯着他们吃下去才离开,平常房间里也绝不会有药物,想下手,只能在病人吃药时。
陆言礼装几天精神病人,终于,某天吃药时间,他端个小板凳四处晃悠,晃到对面房间,护士正把药片和水要给老太太喂下,他冲出去把抢走吃。
“哎哎哎,这不是你药,你不能吃!”护士急得不行,要让他吐出来,可是陆言礼已经吃下去,吃完后,没事人样跑到其他病房,继续盯着别人吃药。
“虎父无犬子啊,听说小陆在艺术方面……”
“最近画展……”
安星宇也在,和他爸起过来,陆言礼没回来前,全厅大人们似乎都瞄准这位高中生,开始讨论教育高考类话题。待陆言礼开门,立刻帮他分走大半火力。
两人对视,心有戚戚然,在彼此眼里都看到同病相怜味道。
陆言礼面无表情拉着安星宇上楼,豆崽汪声跟上,两人狗进房间锁门,气呵成。
陆言礼靠在后座,连续不断洗胃经历,加上这些天药物多少产生些影响,他有些难受,不想说话。
“你也检查下身体吧,等会儿刚好起体检。”
“先回家吧。”
“哎哎哎你又不要命?你这……”
“没事儿,先回家。”
他跑好几圈后才回到房间,将刚刚假借吃药实则藏起来药物分别掰半片,自己吞下半,另半重新藏好。没多久,护士果然来抓他去洗胃。
洗胃不是什好体验,尤其是连着好几天,本就瘦削病人更瘦,跟个骷髅架子似。
没有用,新来病人似乎喜欢上和别人抢药吃,他似乎很执着地认定自己有病,要吃药,医生不给他开药,他就去抢别人。如此过小半个月,藏起来药片足够多后,和他搭档伙伴如约来接他,提出要转院。
这天,出乎意料,对面病房老太太家人也来,其中有个扎两个羊角辫红裙子小女孩,看样子是她孙女,牵着父母手,好奇地打量四周。
“你也生病吗?”小女孩问陆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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