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宇总担心会自己挨打：“你干嘛不等裴哥
起过来啊？”
季桐垂着脑袋：“
低调。”
他和宿主在寝室换好衣服后，简直有种情侣装
效果。
季桐实在不好意思穿成这样在众目睽睽下走向礼堂，只好抓着工具人欧阳宇先溜
。
结果路上还是被行无数次注目礼。
“好。”
晚会当夜，整个学校里萦绕着热闹欢快气氛，大礼堂里坐满人，坐不下学生可以在手机或电脑上看转播。
人群里，道白色身影格外耀眼，尤其是旁边还有个穿着长袍大褂男生，形成鲜明反差。
欧阳宇脸麻木：“不想跟你走在起，显得像是来搞笑。”
季桐面露茫然：“你本来就是去搞笑。”
他话音落下，原本和谐流畅琴声霎时乱阵脚，在弹错后突兀地中止。
这才叫放松。
季桐忧郁地瞪着脸上笑意不减宿主：“你是不是故意？”
裴清沅动作自然地接上那个断开音符，将乐曲继续下去。
“嗯。”
“……”裴清沅看他眼，“真吗？”
季桐身体不动，手上加大力度：“真。”
听着他斩钉截铁语气和陡然加重琴音，裴清沅眼中终于流露出丝笑意。
不管季桐到底在隐瞒什
，至少这刻很可爱。
他并不在乎这场晚会表演效果，只要季桐玩得开心就可以。
也顾不上害羞。
这首曲子叫《秘密》。
……没有秘密！
他满脑子都是搜集来资料，模仿着最标准姿态和技巧，完全不敢分心，手上动作优雅至极，内心味同嚼蜡。
都怪欧阳宇。
他从来没穿过西装，总担心是不是自己穿着很奇怪，心里越来越紧张。
早知道就不听宿主话穿白色这件。
黑色好歹低调些。
到达相对安静些礼堂后
欧阳宇噎住：“……能不能给留点面子！！”
今天欧阳宇要跟章运起上台表演相声，题目是《损句》。
这个听起来很离谱节目居然被选上。
天知道欧阳宇最初只是想涮章运玩。
他本以为这就是今天最残酷事，没想到更残酷是他这会儿要跟回头率百分之百西装版季桐起走向礼堂。
宿主居然承认得这理直气壮。
季桐生会儿闷气，在这阵优美雀跃琴音里，实在没忍住，小声道：“黑白？”
……他确已经开始想象和宿主起穿西装画面。
捣乱可耻但有效。
在这抹郁闷和期待并存别扭声音里，钢琴曲节奏越来越轻盈。
裴清沅想想，问他：“晚会那天你想穿什？”
季桐努力保持专注，在心中默念曲谱：“不知道，都行。”
“般是穿西装。”裴清沅道，“们起穿。”
西装，季桐最喜欢元素之。
“黑白，还是两件黑色？”
让宿主个人去表演多好，这样他还能在台下专心地欣赏。
琴房外，音乐学院学生们偶然路过时，纷纷驻足朝里张望。
传来琴音不甚分明，但那两个背影都很好看。
练习到第二遍时候，裴清沅忍不住道：“演奏应该是种倾诉，或是享受，你可以试着放松些。”
季桐严肃地点点头：“很放松，也很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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