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沅凝视他仍显得过分苍白肤色:“为什以前没有打过篮球?”
“因为体质不好,类似于经常生病吧,不能参加剧烈运动。”季桐回答得颇为干脆,“总之现在可以
如果裴清沅没有做过那系列梦,也许会下意识以为小美是个人名字。
可他在梦中见过小美,它出现在通体纯黑智能音箱屏幕上,是个豆绿色小机器人动画,会说冷笑话,会冒出粉色小花。
所有痕迹都有源头,所有喜好都有缘由。
它们在琐碎生活日常里流淌,不知不觉间渗透彼此生命。
因此裴清沅用来确认问题也是零散。
晚餐后,他们在阳台下飞行棋,除他和季桐,另外两把方凳上,分别是只猫咪和块手表。
后来季桐真直在找机会骗他叫哥哥。
裴清沅忽然道:“叫过你哥哥。”
“嗯。”季桐老实地点点头,“谢谢宿主。”
他依然不敢抬头与宿主对视,所以抱着膝盖窝在床角。
却掉进条更深隧道。
相对无言寂静里,良久,确定这个世界暂时没有消散迹象季桐长长松口气,然后垂着头小声道:“对不起。”
宿主还是发现他努力隐瞒人类身份。
他索性说完刚才未竟话语:“们是同龄人,但是两个世界时间线不同,非要比较话,你可能比大两个月,所以谁叫谁哥哥,应该都不是很吃亏……”
随着他话,那些秀气字迹再度浮现在裴清沅脑海里。
冰冷机械音在虚空里响起:“中级警报已触发,是否立即清除异常元素?”
什是异常元素?
是本该伪装成个冷静理智人工智能,心意为宿主服务系统吗?
裴清沅回答简短笃定:“不。”
“永远不。”
“你想学篮球吗?”
话题跳跃得太快,季桐有点茫然,呆呆地应道:“想。”
[也想打篮球,从来没打过。]
[打篮球看起来很开心样子。]
这段日记旁边,是小张二中篮球队被登载在报纸上精彩照片,最中央是正在投篮裴清沅。
冬日阳光将屋里色彩缤纷陈设照得更耀眼,与很久以前那个光线寂寥白色房间慢慢重叠。
裴清沅目光闪动:“为什要给它取名叫小美?”
这个第三次出现问题,终于得到回应。
“因为有个关系最好朋友叫小美。”
季桐想想,认真道:“她很可爱,很想她。”
[宿主拒绝谁输谁就要喊对方哥哥提议,因为他觉得这场飞行棋比赛有失公平,本质是三打。]
[小美明明是独立个体,只是帮她掷骰子而已!而且花花明明更听宿主话,让它不许打飞机,它就装听不懂。]
……
[唉,算,下次再找个机会骗宿主叫哥哥。]
那天晚上,他第次学着做菜,做出来红烧肉有点咸,西红柿炒蛋有点甜,炒青菜有点淡。
几秒钟后,机械音留下最后句话。
“高级警报已触发——”
声音消失后,被埋起来任务面板重新出现在这片空间里,外观恢复正常,屏幕则片漆黑,似乎正酝酿着未知危机。
但这并不是裴清沅当下最关心事。
他没有掉进时空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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