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方式?什?]
——气泡里小人眼神迷茫,表情疑惑。
然而未等黎轻舟问出口,电视唰黑屏,被关掉,客厅瞬间变得更暗。
他怔,下刻整个人便被抱起,薄毯掉落在沙发上,随即又滑落至地面。
“阿、阿淮。”黎轻舟愣愣出声。
柳泊淮褪下佛珠手串,然后慢慢地将其绕在黎轻舟手腕上,圈、两圈……
黎轻舟手腕较他纤细,多绕圈,深沉木质佛珠颜色衬手腕越发白皙且……诱人。
而这人毫无所觉,手腕晃动到他眼前,佛珠相互碰触,轻微声响淹没在电视节目里。
此刻,小品表演完,波又波掌声传来。
[戴好看,嘿,嘿嘿。]
等,别急。
柳泊淮闭闭眼睛,许久不曾转动佛珠手串再次缠绕在掌心,颗颗划过……
但还没过去几颗,珠串就被人截停,柳泊淮倏地睁开眼睛,垂眸。
黎轻舟丝毫不察觉自己“危险”处境。
他早就对这串佛珠感兴趣已久,这会儿,是正大光明地伸手去拨弄。
这时,心音传来——
[诶呀,怎办,阿淮说什都不会做,那万、万是忍不住……]
——气泡里小人脸颊泛红,随即面积扩大,红色染上耳尖、脖颈,直至整个人都害羞不行,垂头戳着手指,只jio踩上另外只。
[万忍不住扑倒阿淮,亲亲他脸、软软嘴唇、宽阔胸膛……唔?]
黎轻舟捂住脸颊,仰头疑惑,他为什被阿淮捏?
也只充斥在沙发这小片……
黎轻舟被柳泊淮揽在胸前,仰头看去——柳泊淮发丝垂落,眉眼间被挡下点阴影,隐约从其中窥见半敛睫毛下漆黑双眸。
好像、似乎……有点可怜。
黎轻舟想到柳泊淮从国外飞回国内,又马不停蹄从燕京到西城,确实辛苦,风尘仆仆。
——想着想着就心软,心软之后,态度就不再坚定。
柳泊淮抱他往房间里走去,低哑应道:“嗯,在。”
过年夜晚最是热闹,有人守岁,就有人放着·烟花·爆·竹延续习俗
柳泊淮拽过黎轻舟手腕,在内侧落下吻。
心音嘿嘿声霎时消失不见。
黎轻舟脸红。
“好看,比戴上好看。”柳泊淮声音暗哑道。
他在黎轻舟耳畔轻声说:“们换个方式守岁,好。”
颗颗在柳泊淮掌心里划拉。
因为光线暗淡,他还搬过柳泊淮手到眼前,细看佛珠上雕刻纹路。
“要戴下。”柳泊淮突然开口,嗓音低哑。
黎轻舟:“嗯。”
——气泡里小人神情期待地伸出手手。
虽然点不疼。
柳泊淮眸色加深,客厅内暖气充足,他也热厉害,穿着件薄衫都抵挡不住热气散发。
尤其胸口,仿佛蕴着团火,快要将他四肢百骸燃烧殆尽。
柳泊淮怕再不打断轻舟“危险”思想,等会儿,他人就危险。
抬起头看眼时间——还差半点过凌晨。
他不由得动动手指,指尖转着薄毯上垂落毛团,心里那杆天平正慢慢倾斜到同意。
半晌,黎轻舟轻轻点头。
如果不是他直在柳泊淮怀里,恐怕柳泊淮都难以察觉这微小动作。
这害羞。
柳泊淮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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