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泊淮淡声道:“不用管。”
柳夏徽点点头:“知道,三叔。”
之后,两人无话。
良久,柳泊淮转身离开去到别处,给柳夏徽单独留出个和柳洲河说话时间。
……
——于是,她抱着花束手僵硬,神情略显尴尬。
柳泊淮懒得理会她,连眼神都吝啬,迈步往柳洲河墓碑方向走去。
柳夏徽跟在后面。
裴睛稍稍迟疑,最后还是厚着脸皮跟上去。
没办法,这时离开岂不更显虚情假意。
倒是爸曾经对他提过次裴睛喜欢花。
那时候,柳洲河已经和裴睛离婚。
柳夏徽年纪尚小,天天闹着寻找母亲,柳洲河为哄他,就抱着还在哭泣他来到花房……
柳夏徽对此记忆深刻。
裴睛怔,不禁从脑海里挖掘出遥远回忆——那时好像是柳洲河问她最喜欢什花,她正不耐烦。
“但许久没过来看次,应该早就已经忘记爸墓碑在哪个方向吧,要不要给你指指。”
裴睛闻言脸色不好。
她道:“夏徽,只是想来看看你爸爸,毕竟曾经夫妻场……你还记得,这是你爸最喜欢花。”
她说着,手指轻抚怀里淡白花瓣。
柳泊淮目光淡淡地扫眼。
之前裴睛和于家直在找机会想和柳氏集团合作,为此,裴睛不惜接连去见柳夏徽,打亲情牌。
但或许是柳夏徽太过不假辞色,多次冷言冷语开嘲讽,以至于过年前后这段期间,裴睛和于家都消停很多。
最起码没有在柳泊淮和柳夏徽眼前出现过,直至今天在墓园……
柳夏徽不出意料在墓园里面见到裴睛存在。
他站定,就在柳泊淮身后,冷着脸没有说话。
从墓园里出来,柳泊淮抬起头看眼天空——阴沉沉片,好似要下雨,不是什好天
柳泊淮来这里后总会待很久,柳夏徽陪着起。
在柳洲河墓碑前没人说话,裴睛起先说几句,见没有人回答,渐渐也就不说。
柳泊淮无视她,柳夏徽不看她,裴睛没多久后就离开墓园。
柳夏徽收回看向她背影目光,道:“三叔,你说她今天为什来这里?”
就只是单纯为悼念下他父亲?
恰巧周围处于花房,便随手指,指……好像就是这种花。
柳洲河之后好似说句从今往后那就也是他最喜欢……
裴睛没太在意。
所以,她懒得回想、导致记忆到现在都错乱模糊。
这时,她看着柳夏徽嘲讽眼神,回忆才逐渐清晰起来。
柳夏徽神情古怪,半响嗤道:“记得,当然记得。”
“那可不是爸最喜欢花,是你最喜欢花。”
裴睛:“怎会……夏徽,你就算恨,也没必要这说,分明记得。”
再者,她最喜欢花可不是这个。
柳夏徽:“你记得什?是不是从前记忆里只有这束花存在,所以让你错乱,爸不喜欢任何花束。”
裴睛是单独前来,还算知道不带于胥栋起。
她穿着身黑衣,发丝打理在脑后,用珍珠发箍束住,装扮简单,怀里抱着束花。
她来这里目不言而喻。
裴睛见到柳泊淮和柳夏徽时也没有意外,她打声招呼。
柳夏徽冷淡道:“难为你还记得爸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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