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歇阴冷笑,看够戏,又觉得这牢狱还是太暗,悄无声息地将领口扯开些,脑袋已经控不住发晕,“你们再慢慢审。先回府等着,不要让失望。”
走出寒气森森昭狱,楚歇终于感受到温暖阳光。
长长吐出口气——
直藏在袖子里不停发抖左手也终于平息下来。
为什他这种既晕血,又有严重心理问题人偏偏拿到这种变态反派剧本呢。
“下头人不懂规矩,出手重些。”他说话懒懒地,嘴角噙着点看戏似笑意,“太子殿下,只能多担待担待。”
“你这畜生,杂种!迟早要千刀万剐!放开,你……等继承皇位,你……”
狱卒哈哈声大笑,啪地鞭子抽在那人身上,带出点点血迹:“掌印喊你声殿下,你该不会就以为自己还是那个高高在上太子吧。孙严钦那老东西都被流放,你舅父家三族都被株连,如今靠山都没你还想继承皇位,做你春秋大梦!”
废太子浑身抖如筛糠。
“你敢动,可是国朝唯太子!是父皇唯儿子!”
目光落在那人晕死过去面容上。
复而用力掐住他下颚,将低垂头掰得高高扬起。
冷然声。
“泼醒。”
半桶冷水浇下,冰水溅上楚歇鞋履。
石墙上。本就瘦削轮廓更显清减,鸱目烁然。
楚歇笑。
“不,本座就喜欢看人哭。”
将身上墨色狐皮大氅拢拢,往拐角处缓步走去。越往里走,股令人窒息压抑感扑面而来,他手微微发抖,脚步也不免踉跄下。
“掌印!”小狱卒惊呼。
真他妈操蛋。
远远看去,这位权势滔天掌印大人孤身立于昭狱大门外,日光明媚,照耀在他身上却驱不走他身上裹挟阴寒。
身后随从遥遥看眼,躬身行礼后去取马车,丝毫不敢懈怠。
毕竟他如今侍奉这位,可是当朝司礼监掌印太监,如今大魏首屈指掌权人——楚歇。
自昌平帝半年前病重起,楚
楚歇淡淡笑:“你不是。”
“你忘,你还有个弟弟呢。”
废太子脸色倏然变:“你说江晏迟那小贱种?你要扶他当皇帝?可笑……真太可笑!”
鞭子下来又是见血,他半点也笑不出来。
他恶狠狠地怒骂道:“没根畜生!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懂不懂规矩!”狱卒将倒水狠狠脚踢倒,赶忙脱自己外衣,趴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给楚歇擦鞋面,“掌印,新来,笨手笨脚。您看着给弄得……”
好大只狗腿子。
“无妨。”
好在楚歇像是心情不错,还没等那狱卒将鞋面擦干净,便抬脚踩过水洼,走到那受刑人面前,看着对方睁开双眼先是迷蒙,瞬间又变得锐利如鹰隼,恨不能用眼神将自己削成肉泥。
“楚歇阉狗!”
越过拐角,那伤痕累累被绑在木架上男子映入眼帘。
楚歇迅速找到这间暗室中唯窗子,眼睛紧紧盯着那处,慢吞吞长呼几口气。
狱卒打开木门,楚歇低头进入。
身后狱卒要关门,楚歇立刻扬手:“别关门。”
“唉。”他手碰着那道道见血伤口,像是只豺狼怜惜着羔羊伤口,嗔怪着:“你们下手也太狠。”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