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力不讨好是镇国侯许邑,得便宜却是楚歇和户部。
江晏迟将目光往户部二位主事人那头扫。
原来——
向来中立户部是楚歇手里人。
“好,与你换。”意料之中句回答,掀起楚歇嘴角。
忽敕尔怎也想不到,自己赶来西京皇城再次见到七年前坑自己百五十万银钱那个少年郎。
百五十万没要回来,这里又折出去三百万。
真他娘离谱。
楚歇将桌前杯茶推往忽敕尔:“这些日子来为迁就诸位口味,都是奉酒不奉茶。但其实大魏茶清香醇厚,不比你们草原烈酒差,别有番滋味,尝尝。”
虽说有乘人之危之嫌,可到底,于自己还是有益。
忽敕尔眼底掩不住野心光芒,显然被说动。
“你说算。你能指使得动许家兵?”
忽敕尔按捺着激动,沉声反问。
“哈哈。”楚歇难得爽朗笑,将江晏迟招呼过来,“这位是们大魏新封太子殿下,此事也不是想出来,们太子殿下少年英才,昨日夜里封书信告知,才让想到这个两全其美法子……此乃们大魏储君意思,您说,道旨意过去,那素来忠义长明军能动不动?”
忽敕尔冷笑声,饮而尽:“依看,这大魏茶,可比草原上酒厉害多。”
楚歇笑而不语。
江晏迟心底发寒。
就在刚刚三言两语之间,楚歇卖北匈未来新单于个大人情,又讨来三百万银钱解眼下户部空虚急难,麻烦却是北境许氏长明军。
这四两拨千斤,借花献佛,手腕好生厉害。
江晏迟不能装看不见楚歇那个微妙瞥眼瞎子,只能点头:“嗯,是意思。”
刚推上位新太子,这便利用上。
这些个心思诡谲阉人,果真城府深沉。诸多良臣默默不语,只敢暗下相顾,未有人敢言阻。
只是北匈这些年内战不断,只怕银钱也短缺,不知这三百万银两可是拿出。
楚歇与他打过交道,知道他是个敢赌,也是个胆大,更是个急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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