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才知道这是遇到行家,班门弄斧啊。
失敬失敬。
早该想到。能在如此残酷冷宫里平安活过十几年母子,怎可能两只都是温顺绵羊。
里头定有只是牙尖爪利,嗜血为生虎豹啊。
江晏迟蓦然间眉头皱,骇然往前
他妈。
面前这个人完全跟过去两年看到那个狗逼崽子完全不样啊喂!
只见他剑眉星目,眼神冷冽而深邃。收刀动作干脆利落,显然就是用惯刀剑。
尼玛,这小子难道是——
直在给扮猪吃老虎吗?!
身后传来刀剑出鞘声音,立刻把寒刃落在自己肩头,就这轻轻搭上,已经削断缕长发。
楚歇心凉。
这副身子骨可是半点身手都没有,病骨沉疴,跑都跑不快。
而此刻身后冰冷刺骨寒意直入骨髓,刀锋愈加逼近脖颈,像是随时要切开自己喉咙般绝情。
“殿……殿下……”
“站住。”
楚歇看着那入目寸许匕首,惊疑不定地回过头凝视着那十六未满少年。
……男主他妈什时候有身功夫?!
江晏迟冷笑声,眼睛微微眯起,绕到楚歇面前拦住他去路:“你当太子居所是什地方,由得你来去自如。”
他妈男主又是什时候说话这有气势?!
那人另只左手扒上窗台,险些个翻身栽进来。
江晏迟没用什力,没想到对方如此瘦弱,扯就倒。
眼疾手快地赶紧用另只手撑在那人腹部,虚虚扶。
像是没想到江晏迟在就贴墙站在窗边,那人惊得低呼声,身形是稳住,手中厚厚沓纸往半空中抛,呼啦声片片零落。
半空错落纸张前,双惊慌失措眼眸撞进江晏迟心底。
楚歇再次没控制住自己表情,满眼惊异,脸退好几步,心里满满是被欺骗沉痛。
就说,只小绵羊样皇子到底三年后是怎掌权。原来此题是有解,那就是——
他直在装。
装成个拉不开弓提不起剑废物,装成个大字不识又人善可欺傀儡。
楚歇自从穿过来,自认在演技上无可挑剔,业务水平极高。
关键时刻,楚歇总是服软服得很快,抖着手回过头,顺着他质问先认错再说,“对,对不起……下次……下次不敢再轻易进来……”
刀可算没有立刻抹脖子。
面具下双眼睛如桃花般,眼尾微微泛红,眼底满是惊惧。
江晏迟想想,暂且收刀。
楚歇这才敢正视着面前江晏迟。
楚歇下被惊住,很久都没说出话来,只看眼那江晏迟锐利眉眼,又飞快地瞥过头去盯着角落。
怎回事怎回事。
这个人是江晏迟吗?!
那个什都不会怂包废物太子?!
“哑巴。”
那眼神飞快闪,立刻别过脸去,背对着自己:“殿……殿下。”
江晏迟这才低眸瞥,那张张果真又是楚歇要自己抄国史。
“你是谁。”他戒心很重,顺手摸上腰侧刀柄。
那人戴着面具,身形颀长削瘦,袭黑衣显然是为方便偷偷进来特意换上。
“……先走。”他刚跨出两步,被江晏迟飞掷而出短匕拦住,咚声匕首钉入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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