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能打仗,怕不是冒充吧。
那头商讨许久,不知该不该将他放进城来。他倒是也不催,但是神色清冷肃穆,副不可冒犯模样教人心中生出几分敬畏。
太子殿下心仪这位许小侯爷,那是上京城里都知道。
许长陵又刚刚接管赵家禁军权,眼下许氏如日中天,可是轻易怠慢不得。
没会儿,城门大开,许纯牧手挥
“太子殿下想清楚。如此信任镇国侯许氏又是否是良策……许家在北境本就权势过重,如今还……”
小喜子忽捧着张书信跑进来,走到江晏迟面前,喘着气说:“殿,殿下!镇国侯许家小侯爷进京!”
江晏迟顾不上听越国公话,大步跨来接过那薄薄张纸,上下阅览番脸上终于有些血色,长吁口气。
还活着。
许纯牧还活着。
“赵大人。”江晏迟面色阴鸷,“这天下到底姓江,还是姓楚?!”
“殿下这话重。”国公爷给自家孙子使个眼色,让他先将人带走,又上前步拦在想跟去太子殿下面前,“眼下形势微妙,太子殿下不该如此心急。就算您能杀楚歇,难道就能解决所有问题吗。这皇位您还坐得稳吗……岂不是平白给那陵城王做嫁衣!”
“可是!”
可是楚歇过往所做那些恶事,难道就要因为他权势大就这样轻轻揭过吗。
明明知道他害死娘亲,甚至是……阿牧,他也不能杀他吗。
相对伤没那重腿部砸几棍下去,便听到声喝止:“住手!”
到底还是没拦住国公爷。
越国公赵煜被孙子搀着亲自到昭狱,看着眼前这片狼藉景象,赵煊倒吸口凉气,顾不上许多先割断绳子,将人扶下来,避开身后被血洇透伤处将人胳膊架着支起来:“快,快去宣御医!”
“殿下,不是查清楚,此事并非楚大人所为。”
江晏迟看着越国公爷,心里头压着口气下不去,声音也很不客气:“是不是他做,国公爷难道不清楚吗。”
没有死在楚歇手上,真是太好。
眼底凛冽都化作片柔光,甚至眼圈晕片浅红。
上京城北门外,因只带官印未得官符,许纯牧被照例拦在城门外等候。守城将士远远地看着城下策马而立,衣袍猎猎少年郎,身形清瘦颀长而身姿挺拔,肤若春梨,点朱唇分外殷红。
把长弓负于身后,柄红缨枪束在马背。掩不去他眉眼里秀气。
长得比女人还精致俏生。
他都已经进昭狱,好不容易落在自己手里。
就差点点,就那点点。
就可以将他置之死地。
江晏迟看着那远去身影,满心不甘。却见楚歇整个身子都软着,赵煊扶不动,直往下滑。
越国公世子便调整下姿势,几乎是半背着那人,加快步子出昭狱。
越国公瞧着这小太子眼神烁烁,器宇轩昂,竟与当年宣和帝有几分神似,小小年纪已有些君王气势。
宛如叹息般说:“殿下何必如此急着置他于死地,国印,不是已经交还殿下。”
为何每个人都在与他提国印。
就好像楚歇只要对自己稍稍做出点让步,自己就该感恩戴德,辈子铭记于心般。
可到底,擅权干政难道不正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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