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公和世子,还有嫡亲小世子三代同堂,被关押在这幽暗牢狱内已经小半日。只怕是从刑部往这头挪送时候,陈莲洲已经想到自己命不久矣。
此刻再看到楚歇,并不惊讶。
只怒瞪着双眼,须发间都在抖,问:“自问从未与你有什大仇,你何必这样陷害?”
荣国公家世子看到拐角处出现江晏迟身影,立刻抓住木栅,仿佛像从里头将身子挤出来似喊:“殿下,殿下救!荣国公府是冤枉,您知道,们从不曾下毒害您啊……”
楚歇冷笑,走到审讯桌案边,捻起那管事自供状书晃晃,单薄纸上还染透着点点血迹。
骂完后还是矜矜业业地端起反派假笑。
楚歇人设就是阴冷狠毒,弄权高手。素日里惯会折磨人心。
只要再次让小太子深刻地意识到这点,他定不会相信那小白兔意般阿牧会是自己。
楚歇心里这忖度着,便将声音放缓。
“考虑好?那们去趟昭狱。”
只可惜他交不出人,头疼。
江晏迟细细观察着他反应:“……不愿意。”
“嗯,不愿意。”
楚歇从容应对,“不会交出任何人。但这个人,和荣国公。只有个能活下来。”
“交易规矩,说算。”
发现他不是许纯牧。”楚歇这问着,系统立刻报道贴合度再降两个点,他轻咳声,压住对‘自己演技到底哪里有破绽’好奇心,“江晏迟,选不出来,那们做个交易如何。”
江晏迟看着眼前楚歇,他神态,身形,声音,模模糊糊地像是和夜色下提着花灯那人。
像,又不像。
阿牧怎可能会是楚歇。
自己是疯吗。
“证据都摆明面上,还嘴硬呢。”
“楚歇,你!”
世子伸出手来想抓挠,楚歇退小步,刚好站在指尖够不着位置,气得世子直落眼泪,“爷爷是被冤枉,被冤枉!是你,你陷害们!”
“殿下!”荣国公只看着江晏迟,像望着最后根救命稻草。
“们百年赤胆忠心,自问从未做伤天害理之事,殿下,难道您真要任由这个阉人胡作非为吗!废太子怎死
***
说实话,楚歇对这个地方是有阴影。如果可以话,他步也不想再踏进这里。
——尤其是跟江晏迟起。
但是现在是形势逼人,楚歇琢磨着自己这反正两天后也退休,就当做退休前最后加班。
不是吹牛逼,只要人设值保得住,什戏都能给你加出来。
楚歇从怀中取出个面具,在江晏迟面前晃晃。
看到那面具刹那,太子浑身巨震——那确是阿牧面具。
“宿主,这样不行,人设贴合值直在63%和67%之间反复横跳,有没有什办法能让它稳定在70%以上?”
问问问,就知道问。
楚歇在心里骂出脏话,这个世界这难,你总让想办法哪里有那多办法能想!
直到此刻楚歇正经地抛出个问题,他才终于将目光收回来,没有什情绪似说:“把人交给,答应你。”
“……答应什。”
江晏迟声音很低:“让陈氏死。”
楚歇发现,江晏迟远比自己想象细致。
恨不能立刻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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