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在此时,冷冷从后头传来句:“谁说,荣国公府是被陷害。”
咯噔咯噔,马蹄声挤入人群,走到那二位面前抛下句:“荣国公府毒杀东宫证据确凿,刑部失火案宗烧没,就以为定不罪吗。”
“殿,殿……”
荣国公夫人抱紧小世子,时间哽着没说出话:“此事分明就是楚……”
“此事分明就是刑部过失,这案子早该断清楚。荣国公夫人若觉得自己是冤枉,应该去刑部门口跪,盼着刑部能早日查清楚洗刷你们荣国公府冤情,怎跪到这头来。”
江晏迟直直地越过太傅,抛下句,“现在不行。”直接策马入皇城,苏明鞍眼底有些愕然,意味深长地看着小太子远去背影。
楚府外果真跪倒大片人。
为首正是荣国公府陈氏人。
江晏迟个勒马,听到那陈氏哭着,“楚歇陷害们荣国公府不说,还恶胆大于天,深夜里便敢来府里杀人,如今刑部推三阻四不敢接这个案子,们总得自己……”
府门始终紧闭。
甚至都巴不得看到他更凄惨下场。
夕阳西下,夜色渐浓。
西京城门。
江晏迟风尘仆仆地回来刚到城门口,小喜子便解下他身上氅衣换上缎裳,“殿下,楚府里又出事。”
江晏迟脸色凝:“什事。”
许纯牧听闻此言,再看看那些人道貌岸然模样,手哆嗦下。
他蓦地想到前世楚歇死时候,人群里那交叠反复欢呼与言语。
‘总算死。’
‘想来大魏日后总要有些好日子吧。’
‘听说他是个大恶人,前太子就是被他害死……’
江晏迟将目光投向侧前太子遗孀,江晏迟声音极尽漠然:“皇嫂,皇兄都已经死四年,丧期早已过,你如今戴着这白头巾……是什个意思?”
废太子遗孀惊觉不对,皇帝如今病重,此举确是犯大忌讳:“臣妇不敢,怎会敢咒父皇!这,是……是臣妇失仪,臣妇……”
江晏迟走到她身边,起身下马,压低声音,“皇嫂,若是继承皇位
想来,是许纯牧还在里头。
许家戍守边关二十几年,只怕是不大招架得住这些上京城里泼皮言语,也没看惯这些人情冷暖,如今只能闭门不出拖延着。
好歹是拖延住。
江晏迟看着这团乱景象,眉头微蹙。
陈氏哭得更厉害些,只差没找个大椽来撞门。前太子遗孀也系着白帛在旁泪沾衣襟,抱作团。
“那许家小侯爷想给楚大人下葬,被两位国公府人拦着,人现在还停在堂上,本是算好戌时二刻落葬,眼下人都堆在楚府,不许他落葬,说要将尸体交出来枭首鞭笞……”
听到最后四个字,小喜子看到江晏迟眼神顿时满是锐利。
刚走两步,却看到城楼下走下个熟悉身影,颀长身子往前凑拦住便衣太子去路,“殿下。”
江晏迟抬眸,略微点头,“苏大人。”
“殿下可愿随苏某来趟,苏某……”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到头来,根本什都没有改变。
他以为这世不再偏帮小太子,就可以窥见楚歇不样结局。可是事情循环往复,还是走向同个终局。
他死。
整个上京城人只感到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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