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他已死过次。您就当他认罪伏诛吧……他真……”
“许纯牧!”许承堇霍然下抽出腰侧长剑,直指着许纯牧鼻尖,“你这逆子还敢在此胡言乱语,竟还想包庇*佞!”
谁不知道太子殿下与这位楚掌印不睦已久,好不容易东宫事变将楚歇杀,如今人又在长野郡出现,这究竟要怎才能说得清楚。
个不小心,那可是上京与边境勾结谋逆大罪!
可许纯牧好像认定江晏迟也许并不想杀楚歇,他曾亲口承认过楚歇非他所杀,乃是自尽。当初送葬时,他也曾默默不语,似是感怀。
他就这屈膝行礼姿势,朝着太子殿下再行叩拜:“臣有罪,臣收留不该收留人,臣……”
“父亲!”
许纯牧立刻往前爬几步,紧紧揪着许承堇处衣角,声音里带着难以遏制慌乱,却引来声呵斥:“混账东西,还敢放肆!”
“不该收留人?”江晏迟声音很轻,“谁。”
“御前掌印,楚歇。”
故意停会儿,然后才自言自语般:“不负君恩……许纯牧,你果真能做到不负君恩。”
许纯牧低垂脸色霎时血色尽褪。
许承堇顿时警觉。
“你匆匆从上京城赶回北境,为是什。”江晏迟将话头撕开,许承堇瞬间便推辞辩驳。
“殿下,们……”
“算上不上什计谋。”许纯牧应对自如,“是那忽敕尔本就有退意,碰巧猜中他心思罢。”
江晏迟抿口茶,又将目光挪向那柄锃亮宝剑:“这是当年宣和帝所赐宝剑?”
“回殿下,正是此剑。”
江晏迟放下手中杯盏,路从剑头摸到剑尾,方才收手回头,“二十三年前永安之乱,许家平定战乱有功,退北匈,御月氏,平西凉。皇爷爷登基后亲赐此剑,足可见看重。只是你们知不知道这把剑原本是谁。”
“当年,判臣沈弃安枭首示众,全族尽没,连府邸都烧个干二净。只留下这把戍守边境百年剑,承载着它曾有过荣耀与鲜血,继续留存世间。”江晏迟望着许承堇,“而许家,又瓜分沈家大半兵权。此剑是恩赏,更是劝诫。”
许纯牧必须赌这把。
“殿下。
“父亲!”
许纯牧手发起抖,登时便站起身来,“殿下,您听说。阿歇他也曾是救过您,他……”
“阿歇?”
“竖子胡言乱语!”许承堇又将许纯牧摁住,解释,“们同那位楚大人并不相熟。”
“哦,不相熟,却能在眼下这时分助他出上京,入北境?”
“没有为什。”
许纯牧顶着压力抢答,仿佛是讨饶般地像父亲抛去个眼神。
这个眼神也被江晏迟揪住,他眼底寒光乍现。
“许将军。”江晏迟观察着二人神色,将目光落在许承堇身上,“您也没有什话,是要同解释吗。”
许承堇没有纵容许纯牧放肆。
这是戍边将军沈弃安剑。
许纯牧第次听说这个,再次看向那把剑时,眼神与往日不同。
“宣和帝深意,臣等自当代代意会遵循。”许承堇当即带着许纯牧跪下,朝着那剑重重叩拜,“此生不负大魏,不负君恩。”
许纯牧跟在后面,将最后句话跟着说遍。
江晏迟余光平平扫过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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