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真解吗。”楚歇眼神里没有退缩,外柔内刚,“殿下对感情,真是喜欢吗。”
江晏迟似乎猜到他要说什,笃定地回应:“自然是。”
“不是。”
楚歇摇头,“殿下自冷宫出生,自幼不受人待见。是鲜少地对殿下看顾之人。殿下将对这份善意贪恋,误以为是喜欢。”
“见着就要抓住,抓住就不肯放开。”
江晏迟眼底光芒渐深。
“你刚上过药,走动不便,抱你去。”
江晏迟扶着他手绕过自己脖子,那轻如纸鸢身子抱就起,“你放心,不看你。”
月色如霜,撒在青砖白瓦上。
楚歇被江晏迟扶着,缓着步子在花园里散布,松松筋骨也好。这要换白日里,他不让人捆着楚歇都是好,更别说敢放他出来走动。
将眼神放缓些,松松手里劲儿,将人团棉絮似抱着,也察觉不到那人抗拒。
“你要去哪儿,陪你去。”江晏迟温着声音,像是只乖巧忠厚狗子似粘人。
“要去……小解……”
楚歇是真快憋不住。
那汤药碗碗灌下去,谁能忍得住。
都愿意试。
恰好如今是夜里。
只是,晚上既然走是善良路线,当然不能喊打喊杀。
试下另条路。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月色被云雾遮掩,地上影子模糊不清,就连眼前人脸色好似也晦暗起来。
“殿下这种根本不是喜欢,只是瞧见好东西,想占在身边罢。”
江晏迟怔住。
“不对。”他着急地反驳,“你怎能如此想,知道你过往吃过很多苦,如今不是想占据你,是想保……”
“殿下对这种纠缠,和心悦只小猫小狗,有什分别。”楚歇自带着几分清贵之气,水面上倒影被涟漪打碎。
江晏迟无比珍惜这安宁片刻。
恨不能路走到天明。
“殿下,你喜欢吗。”
月下对影成双,楚歇步履停下,假山后水汽寒凉沾湿他鞋尖,晕出小块暗色。
“嗯。”
“教人拿……”
“不要在这里,……”
在这里堆奴婢伺候着小解多尴尬。
江晏迟先顿下,然后才掀起被褥,给楚歇穿上层厚些外裳,在他还未起来时将地上凌乱布绳和沾着血迹被撕破衣物下裳都踢到边。
将自己鸦青色大氅披在楚歇身上,为他系好领口处带子,指节却不仔细拂过脖子上伤口。
只微微动将要起身,绕在腰上手立刻收拢,还没醒就先将人拉回怀中,然后才见人睁开双困极眼。
眼底瞬间清明,声音里带着些嘶哑和恫吓:“去哪儿。”
“,……”
楚歇结巴下。
江晏迟好像意识到什,抬头看眼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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