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煊看着面前这个楚歇,完全混乱。
癔症,什癔症。
“赵煊,事到如今也不想再骗你。本前朝罪臣之子,当年死里逃生,被苏太傅收养直生活在边境……世道残酷,容不下弱小。也许是环境所逼迫,也许……是因为旁。很小时候就得这个怪病……知道身体里有两个‘’,个善,个恶。每当快要活不下去时候,那个‘’就会出现,不择手段,坑蒙拐骗。开始并没有太在意。可渐渐地,那个‘恶’面出现得越来越多,而几乎只能在深夜里出现,到现在,能维持时间已经越来越少……你说得对,这样人别说当身居高位,连活着……都不应该。”
这眼神,这语气,到底怎回事。
非得要说话,眼前这个楚歇……倒是很像那日自己给他送毒酒那个。
“陛下,这……”赵世子看向皇帝。
皇帝知道此事瞒不住他,下封口令,“你全当今夜什都没看到,不要同任何人提起。赵世子,你走吧。”
“陛下,为何楚歇今日看上去分外不同……”
又性子点都不像他。
“赵小世子,你走吧。”楚歇轻咳声,不再与皇帝交谈,“你放心,就算当皇后,也未必能活……活得长久。”
派宁静坦然。
“阿歇,不会。你会长命百岁。”皇帝最听不得他说这些话,替他将毡毯裹得更贴几分,“保证。”
赵煊听着二人对话,惊觉不对,听陛下这意思,这分明就是楚歇。
说完,江晏迟低头看着眼前这个温良安顺阿歇。声音都低哑几分:"你还好吗。"
楚歇被困在龙椅上,青檀香沁人心脾,江晏迟如今本就高他两寸,这样身形靠得近,极具压迫感。
"喝药物对你有影响吗。你夜里也不怎出现。"江晏迟伸出手探着他额头,"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殿……陛下。"
楚歇无心与他谈论这个。
皇帝并不打算解释,斩钉截铁地喊:“来人,把人给朕拖——”
"陛下!"
“因为有癔症。”楚歇轻轻地句如秋风平地起,打断二人纠缠。
“阿歇,你!”皇帝本不欲太多人知道此事,可是楚歇却将话说开,大概还是顾念与他相识已久情分,“与世子相识十数年,却连此事都未曾告知世子,是不够坦诚。”
“楚……”
“楚……歇?”赵煊带着些疑虑问,“你是……楚歇?”
与那双眸子对上。
清涟泛起,碧湖润泽,透着明净纯澈光芒。
眼前楚歇眉眼哀愁温婉,长长吁出口气,像是终于将积压已久秘话吐露,“知你十数年来也非全然真心与交往,不过是遵从你父亲意思……你打心眼里,是看不起这种不择手段往上爬低贱之人……咳咳……”
从不落低掌印竟也能说出这样话。
将人推开些,楚歇余光观察着底下赵煊,边凹着人设,斟酌着用词,"陛下,根本不适合当皇后,登上那个位置,会后患无穷。"
"说你能就能。"皇帝似乎不想就此事多加谈论。
赵世子脸色怪异地看着那殿上倚靠在龙椅上人。
是楚歇?还是楚歇有孪生兄弟?
长得分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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