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件件扒下沉重衣衫,到最后只剩两件,楚歇不愿动手,转过身去:“你自己脱吧,走。”
那氤氲热气教人心口发紧
“汤沐话,往这边走。”江晏迟搓暖手,拽着楚歇手腕,“这边是浴堂……”
楚歇稀里糊涂地跟着走几步:“那殿下去吧。”
“你跟起去。”
“……”
他狡黠笑:“既然你说那做不得贺礼,那便换个贺礼,陪濯洗沐浴如何。”
“已经得到最好贺礼。”
“嗯?”
江晏迟跟在后头轻声说:“你刚刚笑。”
楚歇脚步顿。
“是第次看你这样笑。”
江晏迟落水。
“陛下!”楚歇慌张地走到水边,湖水沾湿鞋袜,这才看到那水不过半身高,根本也没什危险,就是初冬湖水冷得很,教人透心凉。
江晏迟像是只落汤鸡似站在自己面前,表情有些无奈。
场面有些滑稽,楚歇噗嗤声咧开嘴笑,边递出只手给小皇帝:“你快上来——”
江晏迟泡在湖水里手很冰冷,他没有牵楚歇,而是自己用手臂撑着湖畔石头上岸。
附近水榭亭台上看着愈加绚烂,绽放在夜空烟花。
二人沿着湖边路走,撇开所有随从。
烟火映在波澜水面上,映在江晏迟眼眸里,也照出并肩而行楚歇清秀俊雅轮廓。
江晏迟又握住楚歇手腕,心生意动,在湖畔石子路上借着明暗闪烁烟火搂住身畔颀长身子往怀中带。
楚歇还在琢磨着苏明鞍事情,没料到他这举动,下意识地挣下。
“……?”
人被拉扯得快步向前。
“快些,冷得很,会儿都要冻病。”
与外头寒风瑟瑟不同,浴堂里热气袅袅十分温暖。江晏迟将人都打发出去没留个服饰,明摆着是要把自己当奴婢使。
楚歇憋着口气,给他将湿漉漉衣带解开,抽出,叠在旁。
他好像不觉得冷似,整个人水淋淋地站着,眼神却很温暖:“想要你以后每天都能忘掉那些不开心事情,能像刚刚那样开怀大笑。”
烟火停。
湖畔安静又黑暗。
星辰却明亮起来,细碎地点缀在无垠苍穹。
“这……这算什贺礼。”良久,楚歇别开目光,讷讷然退两步,“殿下快些,们得回殿中换下这身湿衣衫,您最好再用热水沐浴番去去寒气……”
拧着袖子上水说:“欸,还以为□□。”
楚歇又笑出声。
“你这生辰也太倒霉些。”
“哪里哪里,分明是走运。”江晏迟看着楚歇,忽然没头没脑地来这句。
“好吧,小陛下,又长大岁,想要什生辰贺礼吗。”楚歇看江晏迟太狼狈,凛冽风过只怕整个人都会刀割似发冷,领着人快步走回殿去。
江晏迟那股子狼崽子劲儿又来,箍住他就不撒手。
又探头下来要亲他。
楚歇推拒得厉害,江晏迟稍稍松些手,碰巧他个大力挣扎个翻身,江晏迟没搂住人,眼看着人往湖里栽去。
完蛋。
楚歇这想着,往前栽身子却被适时地抱,再反向推。脚掌再次踩住实地,踉跄两步稳住身形,紧接着听身后扑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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