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歇琉璃似眼珠垂下望着地面,这次没有挣脱。
小皇帝享受着片刻温存,没有像刚刚那样激进,唯恐打破这和煦氛围。
那熟悉柏兰香萦绕在屋子里,日近黄昏暖光撒在二人身上。
小皇帝凑过来,"不仅这次,以后也要机灵着,见势不好就跑,千万别把自己搭进去。"
楚歇听着心里怪不舒服。
又听小皇帝问:"那你是怎逃过许邑追杀,又是怎遇上许纯牧。"
"就……"
好像有点不好解释,"碰巧。"
像是要将每个字都反复搓揉,抠出些内里意思来。
没想到楚歇不说则已,说竟是车轱辘。
且如此坦率。
小皇帝惊讶极,又觉得眼前楚歇有几分夜里影子。
江晏迟觉得心软也好,愧疚也罢。
告诉……”
声呢喃炸响耳畔,楚歇原本呼之欲出话哽在喉头,化作冷冰冰地句:“不是你哥哥。”
倏然大力将人推开,江晏迟忙地坐在床榻上拽住楚歇左手截小指,说:“好,不这样喊你……阿歇,你告诉好不好。”
楚歇受不得这样软言软语恳求。
叹口气说:“心中有愧于你。”
"确是巧,谁能想到们刚决定将江景谙截杀在濮阳,那许邑后脚也就到濮阳郡。简直太巧。"江晏迟喃喃着,收紧手,"真是防不胜防,还好你无事。"
"你不气抛下你?"楚歇有些惊讶,此事若易地而处,他定不会原谅那个临阵脱逃人。
"不气,抛得好。"
江晏迟笑意不减,亲亲密密地将人又往怀里捞,坐在塌上捏捏他腰,"你做对,对极。记住,以后遇到什事,都要以自己性命为先。"
"不管碰到任何问题,会解决。你不要替烦扰。"他手环着那人细窄腰顺着往上,摸着那瘦削蝴蝶骨,"不是说吗,要相信。"
只要不是毫不在乎就好。
挖出些真心话,教他心里彻底欢喜,气也顷刻全消。
忍不住又舔着脸凑近,牵着楚歇手揉弄着,说:"贪生怕死好啊。"
"……?"
"就怕你是个不要命。"
没有想到是这个答案。
江晏迟又怔住,再看楚歇不像是说谎样子,问:“你……”
“濮阳郡,分明知道许邑谋反,会拿江景谙案子上告州府拉你下位,可却……”那情况太复杂,楚歇三言两语说不清,“却,却贪生怕死……只顾着自己逃命,是弃你不顾,逼得你不得不做出如此悖逆之事。你本是堂堂正正君王,如今却成篡位者,是……”
“对你不住。”
楚歇说得很慢,态度诚恳不像作假,江晏迟也神态端正听许久,在心底句句拆分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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