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歇双眸子转过来,像是醉,又像是清明。
“不该……和你成婚。”
小皇帝眼底笑意慢慢淡去,像是压着某种情绪沉默会儿,眼光几度在楚歇身上来回扫视后,语气未变,甚至更加温柔,俯身上前问:“为什不能和成婚。”
“最近,……好像变得有些奇怪。”楚歇继续自说自话,他喝醉倒是不发疯,看上去像只乖巧绵羊似,温软又平和,“盼着你喜欢,但又盼着你……不要太喜欢。”
“为什。”
他记着他承诺,没有再多做什,而是给他脱靴,散发,扶着他背靠着床榻。
“阿歇,们拜过天地,是夫妻。”
“夫妻……”楚歇喃喃。
他看着他这样子有些好笑,附和着,“嗯,就是这世间最亲密人。”
“和……你。”
楚歇换上身殷红喜服,像是还有些发昏似,盖上红盖头,江晏迟扶着他叩拜天地,再双双对拜后,耳畔那始终嘈杂,喧闹声音终于点点消失。
屋子里很安静。
小皇帝将盏小碗似玉杯递到自己手里,里面盛着百年合欢花酿,寓意百年好合。
楚歇顺从地喝下这盏,辛辣入喉,呛得他轻咳。
可他忘,在现世里他千杯不醉,可这幅身子却滴酒不沾。渐渐地脑袋昏昏沉沉起来,整日没吃什东西,胃里也灼烧似发疼。
模糊切逐渐清晰,他看到小皇帝有些慌张地眼眸,遍遍叫自己:“楚歇,你怎。”
怎,怎。
刚刚好像做梦,可梦见什,他又好像有点想不起来确切场景。
他只还隐隐记得那种不能喘息痛苦,那种比濒临死亡窒息。
那些记忆好像再次变得模糊,压在心底深处。
“你喜欢,才能利用你。”
楚歇说得坦坦荡荡,鼻音有些重,声音难得地软腻,像是刚刚入喉糖糕融化似。
“可你太喜欢,走以后,你会很难过。”
“你走什,你去哪里。”江晏迟好笑似,俯
“嗯,是。”
“不对……”
江晏迟捉住他只手,只当他说醉话,问:“哪里不对。”
“江晏迟。”他倒是还能喊出他名字,看来也没有那醉,“后悔。”
小皇帝脸色忽凝住,“后悔……什。”
江晏迟赶忙教人给他喂几口白米粥下去,又端来盘楚歇素日爱吃糕点,“吃些吧,会儿要饿坏。”
楚歇两颊飞起抹红,渐渐地整个脖子都粉。
只喝这点,却浑身散发着馨香酒气。
合欢花酿馨甜和柏兰清幽混在处,这软玉温香地抱着,江晏迟禁不住又心念意动,捏着他下巴便吻下去。
楚歇喝醉,难得地没有挣扎。
“阿歇。”
他发觉自己躺在江晏迟怀里,他听见那人说,“你刚刚魇着,不停发抖。”
“你梦到什。”
楚歇说不上来,他摊开手看到自己将手掌掐出片深深印记,过会儿才问,“什时辰。”
“已经入夜,看你睡得沉,后面都是些虚礼,替你应承。只是夜里着拜堂和合衾酒,是必须你起。”江晏迟将他扶起来,声音温柔些,“来,先把喜服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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