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住口!”
“宁远王之子江景谙头日刚刚死在濮阳郡,许邑后脚就来……陛
——对你,心有歉疚。
楚歇话浮现在心头。他说他在濮阳郡外是碰巧被许纯牧所救。
碰巧,果真能这样巧吗。他还说心底有愧才回京,那些话都是真吗。楚歇那样精明算计人,真会因—时抛下别人,而感到愧疚吗。
江晏迟曾因楚歇这—番看似真心话而无比激动,他认为自己打开楚歇心里—道口子,他认为,他对于楚歇而言,和旁人终究是有些不同。
至少楚歇利用过他后,还会内疚。至少他遇险境,楚歇还会担心。
“陛下不信,可以去淮崎郡查。他们在淮崎郡隐姓埋名半月余,郡南小镇里如今给许纯牧诊病那郎中还记得此二人,那村里妇人也识得,许纯牧曾亲口承认过他们是……”
“夫妻关系。”
江晏迟紧皱眉头凝滞片刻,紧攥手反而因此话过于荒诞而缓缓舒展,冷笑—声,“行事方便而已。若他们当真是勾结,就更不会献计挽救淮崎郡之战,凭着楚歇性子,应当是……”
不是。
江晏迟自己刚说完,立刻又反驳自己。
掉性命,他要把秘密带进棺材里,许邑死,豫北王又不知实情,这—招弃帅保车用妙,只要再—死,他就是唯赢家!”
江晏迟脸色愈发差,几步跨来,—手遏着赵灵瞿脖子,再弯腰逼视着面前这人。
眼底寒光乍现。
他根本不想听赵灵瞿满篇惊惧过往,只揪着—处问:“你胡乱说些什,楚大人和许小侯爷?许纯牧从未入京,他们打过照面都屈指可数,相什知,相什许!”
“你再乱嚼舌疼,朕命人拔你舌头!”
可是,如果完全是另外—种可能呢。
江晏迟忽不敢再想,也不想再听,他听不下去。
“来人,将他拉——”声音里带些颤抖。
苏明鞍眼底暗光乍现,食指再稍稍—波,示意赵灵瞿把话说完。
“陛下!许邑当时正在濮阳意图谋反,他们抵御北匈南下,不是为救臣,而是不能让北匈破淮崎郡直达濮阳要道!”见小皇帝沉默许久后,忽逃避般地回过头,赵灵瞿像是看到些希望,滔滔不绝地说起来,“陛下仔细想,若此事没有蹊跷。当日濮阳许邑谋反,楚歇可是正在濮阳,他与许邑若非暗地勾结怎可能从思虑缜密许邑手里活下来!臣与那豫北王之子江似岚共同御敌月余,原本对此事也极为不解,听他说濮阳郡所发生事情才将前因后果推敲出来!”
淮崎往南,便是濮阳。许邑当时正无—兵卒,在濮阳密谋造反。
紧接着眼神微微—转,江晏迟低垂望在赵灵瞿头顶,指节曲起轻轻摩挲着。
缓缓踱着步,又坐回高堂桌案上。
这—次,格外沉默起来。
大殿之上落针可闻,苏明鞍打量着皇帝眼神,手影微动,暗示赵灵瞿暂且先不要说话。
手狠狠—扔,将人推倒在地。
赵灵瞿看不出皇帝是疑还是怒,被句震慑,只能用余光瞥着苏明鞍。太傅心里忖度着皇帝如果真完全不想听,早就将人直接拖下去关昭狱。
是有疑。
故而再抛—个眼神示意给赵将军。
赵灵瞿才斗这胆子接着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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