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师兄长得这好看,不笑多浪费啊!”
卫枕流:……
他神色转淡,言不发,拂袖而去。
“哎?哎?师兄等等!开个玩笑嘛!”
但他眨眼就没影——已经进塔。修士果然比凡人武者厉害很多。
最后句说得很轻,谢蕴昭愣会儿才反应过来。她有些不解,直觉想问,却见师兄已经往前走去。
“师兄!”
出于股莫名冲动,她大声喊他。
“何事?”
他面露疑惑,副什都没发生、什都不知道样子。
卫枕流淡淡笑,距离拿捏得恰到好处,半点看不出此前温情。
“师妹擅书画,饱读诗书,不仅能随口说出‘天衍四九’来历,更是连《四方珍奇录》这样古籍孤本也细细看过。也不知道是何等‘薄有资产’人家,才收藏得起这样珍本?”
他含笑目光像羽毛,轻轻地、不经意地在人面上扫过,好似无痕迹,却留下忐忑痒意。
谢蕴昭……谢蕴昭能怎办,当然只能装傻。
“不算什,不算什。根本没有师兄夸这好,只是碰巧听人说过几句,家当然买不起啦,师兄千万不要误会。”她脸谦逊,“曾听人说,修仙便要斩尘缘。所以那些不开心事、不该记得事,全都忘。过去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而,数十万年来,这世上有过十数万名归真境,三万余玄德境,千余太虚境。这样看来,天灵根究竟又有何过人之处?”
谢蕴昭“呃”声,恍然大悟:“师兄,你是在安慰,就算到时测试出来是四灵根乃至五灵根,也不要灰心丧气对吗?”
她有点感动。
“不全对。”
“啊?”
跑过木塔门口时,她听见守门弟子在嘀咕:奇怪,从没见过卫师叔脸
被那股冲动撺掇着,谢蕴昭憋半天,方才端正神色,严肃说:“师兄,告诉你个秘密。”
卫枕流怔,眼睛微微睁大:“你……”
“师兄,你知道吗?”
谢蕴昭深吸口气。
“像你这样好看人,活在世上就必须多笑笑、多开心开心,不然是浪费资源,说不定会遭天谴。”
言下之意:也不知道您老人家到底猜到没有,但估摸着也瞒不太久,所以先暗示下,很乖什都不会说,所以您大人有大量,们就彼此心知肚明,面上装傻得啦。
卫枕流回头看她,仍带着笑,目光却有幽幽之意。
“斩尘缘……”
他失神片刻,声笑叹。
“这路种种皆是尘缘,如何斩得来?”
“是希望,师妹无论灵根资质好坏,既然已经决心踏入仙途,就要矢志不渝地走下去。天衍四九,人遁其;本就是迎难而上,又何必囿于所谓天赋高低。”
言谈间,他们已经来到处三层高朱红木塔面前。塔身八角,每处折角下都悬着只黑铁铃铛;风吹不动,铃垂不响。木塔前挂牌匾,上书“四九塔”三字。
“师兄,”谢蕴昭说,“谢谢你。”
无论他到底为什堕魔,无论他会不会真为隐藏身份而杀她,至少现在,她感觉得到,师兄善意是真诚。
“随口说,何须如此。也不过是看师妹虽然年幼,却才情过人,时便起爱才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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