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昭淡淡地看着他。
“
天生骨头硬，跪不下去。”她说，“倒是第
个，还能试试挣分命。”
*
这里是启明学堂最高
建筑，乃处钟楼。巨大黄铜大钟悬挂在四方形高楼上，上面刻满玄奥符文。
道大约二十厘米宽栈
石无患犹豫
。
他看向谢蕴昭，但青衣红簪少女神情异常平静。他想起来，当他们在商队里担任临时护卫时，谢蕴昭面对劫匪和野兽，都是以这样平静神情，手里还握着她刀。
无声无形压力中，他竟微微晃下神。
他听见她说：
“不跪个说谎在先，却以撒谎为由来惩罚人。要做什
，你请便。”
谢蕴昭看着他，表情里惊讶散去。
钓鱼执法，不新鲜。古往今来都存在，适用于冲指标或者整人时候。
她说：“哦，所以你在给下套。好，这回认栽。但石无患和这位罗丰吉，他们跟这事无关。你要如何惩罚，直说就好。”
柯十二既然存心要整她，直躲也躲不过去。她刚才躲过回，这下就连累其他两人。
虽然她并没有撒谎，估计石无患这个男主角也没有，但看另个满脸害怕惶恐弟子……他大概是撒谎。
着，柯十二有些意外，嗤笑道：“怎，撒谎被发现，还敢不跪？果然够有胆量。”
“什意思？”谢蕴昭不大高兴，“老师，是你问们看见什，怎诚实回答还要被责骂？”
她就是看见条美人鱼嘛。倒是石无患，她记得书里他看见是个坐在太极图上打坐道士，当时书友还热烈讨论过，最后认定那是鸿钧；她印象很深刻。
柯十二看着她，忽然大笑起来。那笑容极为快意。
“谢蕴昭啊谢蕴昭，你其实也不是什聪明人。”他笑道，“说什能看见星图、洗练灵根——当然全是骗你们！啊不，也不能说骗，只不过是个玩笑而已。”
柯十二唇角压下去；他不笑。
“你以为不敢罚你？”他反问，冷冷地，“好，有骨气。那给你们个选项。你们定已经见过外面绳索栈道吧？”
“如果你们能顺利走过最高那条栈道，就算受过惩罚。或者，你们也可以选择在学堂门口跪上两个时辰。”
他说：“谢蕴昭，你选个。”
柯十二想：他们这些还没正式开始修炼弟子，当然只能选择第二个选项。
这件事麻烦就在于，他们没办法证明自己确实看见星图，来推翻柯十二观点。
罗丰吉仍然在发抖，却因为谢蕴昭话而生出些许希冀，还有些感激她。
石无患却有些倔强地说：“不用。要惩罚就带起好。”
“别着急，说谎人都会得到处罚。”柯十二笑道，“现在，跪下听训。”
跪下？
阵惊讶沉默后，满堂顿时喧哗起来。
骗人？
这岂不是说……没人能看见星图？
柯十二道：“和光境之前，没人能看见星图，就算在这大阵中，就算是天灵根……也样看不到。所以，你们为什要撒谎呢？”
“你们以为说出看见星图，就能得到更多资源？得到长辈青睐？或是仅仅为被同门敬佩虚荣？按《启明规训》，学生撒谎，老师理当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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