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别担心。”她蹲在秋千上,单手撑脸看远方海面粼粼,囫囵着声音说,“你徒弟虽然天天捉天权峰小动物、在学堂里种土豆和红薯、撺掇同学起吃零食、晚上从来只睡觉不打坐、上课三天两头被赶去门外罚站……”
“但是,还是学点东西。”
冯延康凝神思考片刻。
长叹声:“为师好像更担心啊!”
……们花销太大,维系不下去,要找个大门派依靠才好。听说北斗仙宗信奉‘有道无类’,才……”
“唉,你们怎这天真?”老头子恨铁不成钢,“说是这样说,但下面有些小弟子偏打着‘非族类其心必异’旗号,行仗势欺人之事,某些人也纵容着——那个谁,柯十二是吧,换老子当年,非打爆他狗头不可!”
谢蕴昭提醒:“老头子,说好咸鱼……”
“嗐,叫‘师父’!”老头子不自在,“话是这说,但事情都到眼前来,无非两个破破烂烂还自以为是弟子,管也就管罢!”
说完自己又犹豫:“阿昭,你明天行不行啊?要去和你们山长……就何思明那小子,说声别比,本来就是他们不占理……”
再吹胡子瞪眼,气道:“卫枕流那小子偏偏这时候在外面游历!该他献殷勤时候,倒没影!”
见老头子耍小孩儿脾气,谢蕴昭不由好笑:“师父,按门规要求,第三境开始,每突破个大境界,修士就要外出游历……”
“不管,总之就是他卫枕流不对!”
真不知道师父多大年纪,居然叫须发皆白山长为“小子”,硬生生将山长叫得和师兄成辈。
炎炎暑气最易催人入眠。谢蕴昭虽然已经是不动修士,却还保持着睡觉习惯,因而下意识打个哈欠,变得懒洋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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