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呆在原地,半天不说话,脸色也变得很不好看,卫枕流有些担忧:“师妹?怎,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啊,不是,就是‘离恨水’看过记载……是很稀罕剧毒。”谢蕴昭勉强笑下,很快收束心神、镇定下来,“真没事吗?”
“没事。”卫枕流并未多想,只以为她担心自己,还有些宽慰地笑笑。
他握着她手,握得很紧。谢蕴昭以为他痛,主动靠得更近些。他说过,离她越近,他疼痛就越能得到缓解。
“什毒酒,听着就奇奇怪怪危险得很,不能喝。师兄,你别喝。”谢蕴昭认真强调,“以后也不准喝。”
话虽如此,他呼吸却已经微微急促起来,面上绯红更是褪为苍白。
“你到底喝什?毒什名字,有没有解药?”谢蕴昭急,弯腰看他,“你不说就把你打晕挨着灌灵药补药十全大补丸,总有个能解毒!”
卫枕流哑然失笑,渐渐笑得大声起来。看着有点像精神病……好看精神病。
“这是笑时候吗!”谢蕴昭怒。
“好好,别急,不会有事。”他安抚似地拍拍她手,咳几声,才说,“此毒名为‘离恨水’,剧毒无解,但把握好用量,就不会有事。”
毒酒罢。”
谢蕴昭沉默秒,拿起他面前酒杯,“唰”下也给扔到身后去。
“你发病为什不找?”她质问,“毒酒能镇痛?你确定不是喝死掉?”
“无碍。微末剂量,反而可以培养抗毒性。”
他回答语气好似谈论“适当下雨有助于植物生长”。
“……这怎行?长乐别闹。”卫枕流怔怔,无奈笑出声,像看见自己很宠爱后辈在胡闹。他头有些晕,就抬手招,令身下石凳化为张长榻,自己侧卧其上、略略闭上眼。
卫枕流自己都没发觉,他唯独在师妹面前不会逞强,甚至有意无意地有些依赖。连卧在榻上,手里也仍拉着她。
“师兄?”
他沉默得像雕像,只有呼吸起伏。贴着脸几绺发丝被汗湿些许,更衬
……离恨水?离恨水,不就是原著里那种剧毒?难道不是藏在浮海角下珊瑚礁里,她想找却没找到?
“师兄,你……从哪儿来这毒?”
“过去偶然得到,发现能镇痛,就直用着。”
他轻描淡写,也看不出说是不是实话。
谢蕴昭心情有些复杂。也许……这只不过是另个“原著不可靠”表现,就像溯流光到来样。她心中其实隐约有个猜测,却不敢肯定。
“……对身体其他损伤呢?”
“让想想,嗯,应该只是喝次酒,便会疼上好几天……也有定几率毒发身亡。但总是比病痛发作痛苦好受。”卫枕流仍温温和和地笑着,再瞧瞧地面翻倒酒水、瓷器,叹道,“可惜这壶‘时雨天青’,难得还配有意境相称酒具。”
谢蕴昭快被他气死。她伸手揪他衣襟,恶声恶气:“不准喝!喝下去快吐出来!”
这人有什毛病,发病就喝毒酒镇痛?难怪她来时候他看起来正正常常!不知道喊她声吗?!
“入口即溶,如何吐出?”卫枕流拉下她手,反握在手心,含笑,“不喝便不喝吧。既然有长乐在,病痛也不会太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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