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含杂质
……丹药？”谢蕴昭不动声色，露出
点恰到好处疑惑，“那种丹药真存在吗？”
“
也没见过。”燕芳菲面上那缕微笑扩大
，却显得更加诡异，“但既然你星图是龙女……不如，就来跟学习炼丹吧？
谢蕴昭掏出翠色小铲，把灵芝朵朵重新捡起来，小心回答：“不是说可以尽力挖掘吗……”
坏，莫非挖太多要赔钱？
燕芳菲眼皮跳跳。她蹲下身，也捡起朵灵芝仔细看看，又用黑漆漆、死水无澜眼睛看向谢蕴昭：“真是化玉灵芝。都是你找出来？听说……你刚才还和人斗法。这
说，这是你个上午成果。”
她歪着头，举着灵芝思考片刻，好像只穿绿裙子招财猫。
谢蕴昭纳闷道：“燕师叔怎知道刚和人斗法？”
*
谢蕴昭去洞明峰。有峰主锦囊作为信物，她来去无阻，顺顺利利就到山顶上峰主洞府。
燕芳菲住地方叫“生尘阁”，外表朴素，用各种草药作为装饰，令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药香。
“化玉灵芝带回来？”燕芳菲在写药方，用桌椅都格外矮些。她头也不抬地指指旁边玉盘：“放上去就好。”
放上去？谢蕴昭对着不过两只手掌大小玉盘，疑惑几秒后释然：定是类似乾坤袋灵器，看起来很小，其实很能装。
魔气三转魔蛹！！那具足虫怎谢蕴昭你又发疯？！]
[它死在师妹日月剑法下。]
[？？？]
卫枕流慢条斯理地回：[师妹如朝霞光辉灿烂，却不得不耗费些许光辉在那丑陋魔虫身上，实在令心痛。]
[他妈……呵呵，丑陋魔虫？这北斗上下最大魔气源头，你以为是谁？]
“无意中瞥眼。引动星图非常明显。”燕芳菲将灵芝放进玉盘里，轻轻拍手，“对，你星图是龙女啊。那就难怪。”
她直勾勾地看向谢蕴昭，面无表情小脸居然罕见地露出丝微笑：“而且，你是火木相生双灵根，还是冯师兄亲传弟子……”
谢蕴昭被她看得有点发毛，蹲着往后退两步。
“燕师叔，龙女是什？”
“那是从古籍上看到。”燕芳菲保持着脸上那缕诡异笑容，“神龙后裔称为龙子，但只有至阳之体神龙与至阴之体人类所生之女，才能叫‘龙女’。龙女阴阳平衡，是天生道体，生来就有炼药神通。据说，她们是唯可以炼制出不含杂质丹药生灵。”
于是她放心大胆地抱出半人高箩筐，股脑将所有灵芝“哗哗哗”倒进去。
然后，淡黄色灵芝就洒满生尘阁地面。
谢蕴昭抱着箩筐，陷入沉默。
燕芳菲诧异抬头，盯着那满地灵芝，也陷入沉默。
“你，”米五洞明峰主站起来，犹豫片刻，“你是不是去哪座山峰宝库中抢劫？”
卫枕流哂，扣传音符，重又抬头望向太阳。正是午后阳光最为浓烈灿烂时，二月春光已然带回暖意，令世界愈发净无瑕秽。
即便眼底微微刺疼，他仍旧凝视着那片光辉，没有闭眼。
过很久，他才轻轻地、自言自语般地吐出句：“是啊。”
这岛上最丑陋存在……
正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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