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你其实是个失恋
就迁怒可怜师妹
心胸狭隘家伙！”
“长乐，”他仍拥着她，声音清冷，如夜月下雪和雾，“你喜欢傍晚吗？”
他自言自语：“
讨厌傍晚。灿烂光明被黑暗取代，西边落日是
场惨烈挣扎；随之而来黑夜，星月微末光芒不足以驱散黑暗，甚至它们光芒正来源于黑暗。讨厌黑暗。”
他说着让人越来越听不懂话。
“喜欢朝阳升起时候。无瑕辉光轻易就能驱逐漫漫长夜，所有群星都要退避三舍；太阳面前，邪恶与阴郁都无所遁形。假如有任何黑夜想玷污太阳圆满光辉……痛恨那样场景，无论那抹夜色来自于谁。”
“你先放开。”
他没有理。
“长乐心中，是什
样人？”
“是个阴阳怪气无理取闹人。”谢蕴昭没好气。
他低声：“是？”
空间！谢蕴昭选手独木难支，即将断气！
她冷静地想：看来只能头槌。
咚——
沉默几秒后，她幽幽问：“为什你肩膀那硬？好明白，神游之前皆凡人，是个凡人。自闭。”
轻松、互相调侃、和平时别无二样氛围——她试图让空气变成这样存在。但日光下海棠谷飘满春日微醺，温暖微烫风也不同于几天前清爽寒冷。多奇怪，几周前还冷得随时像会下雪，今天海棠花已经开满。
谢蕴昭眼神放空瞬。哦对，她差点忘，所谓“世家子”就是群热爱清谈和玄学家伙，没有经过专业训练，是听不懂他们那些拐弯抹角、曲曲折折意思，反而只会怀疑自己是个智障。
“本来以为能控制住自己。”他低低地笑声，“但你看见吗，长乐……师妹，越来越靠近你。讨厌所有不让接近你人，也讨厌看不见你每刻。开始……成为那抹最痛恨夜色。”
“你不该转身。”他声音变得极为轻柔，像捻把松散雪，细细地、温柔地洒在月光中，“和自己打赌。七天，给自己七天。不会见你，也不会主动找你。如果七天内你能主动找到，就放纵自己，否则，还会是那个呵护你、支持你，却不会干涉你好师兄。今天是最后天。但直到刚才也还在
这大哥非得维持这个姿势……算，失恋男青年最大。就当最大号玩具熊成精吧。她是个成熟大人，暂且不跟他计较。
谢蕴昭板着脸说：“好吧，你天资过人、光风霁月，有昳丽无双之容貌、惊人绝艳之剑光，上得师长器重，下有弟子仰慕，乃仙道未来之楷模，说不得将来还能执修仙界之牛耳——夸够？”
他长叹声：“长乐，你生气。”
“这不废话？你才反应过来，喝酒喝傻？”
“没有那好。”
“警告你啊，们现在是在吵架阶段，别以为会轻易原谅你阴阳怪气和无理取闹……”
“希望长乐身上光芒是圆满。”
“……什？”
难以理解话语。
他身上还有淡淡梅花香气，来自不久前那壶冬日酿成酒。他没有松开手，没有展露自己神情；紧绷躯体在暗示紧绷情绪，但那情绪究竟是什，她猜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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