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悬崖下方。那里有几个绛衣使正从海浪中点点拖出来什东西。
泡得肿胀肢体、惨白骨骼、被啃噬得七零八落边缘。
“受害者身份
*
依旧是落日,落在些人眼中却是残阳如血。
“禀告院使。”
悬崖边女子回过头。夕阳光辉涂抹在她冷漠面容上,也涂抹在她只有眼白右眼中。
戒律堂执雨院,北斗仙宗负责调查弟子死伤重罪院。
“要坐超级奢华飞行器,可以让瘫在上面那种!”
“没有那样飞行器。不过,可以御剑将师妹抱回去。”
“那有点丢脸……哎哎哎你放手!你变!你再也不是那个矜持端正世家子弟!”
卫枕流微微笑,慢条斯理道:“矜持?端正?世家子弟?师妹对想来有些误解。”
她狐疑:“你刚才明明耳朵红。”
金色、醉酒样夕晖落在他纤长眼睫上。这近距离,让眼神变得模糊,而让唇齿间温度变得更加真切。
谢蕴昭环住他脖颈。
嗯……她收回“他从不主动”这句话。
“师兄,你这几天在做什?除修炼。”
“戒律堂那边有些事。”
极冷,却又压着这股冷气,放柔声气才问她。
“这个?斗法时候小碰小伤很正常啦。”谢蕴昭不在意地笑,顺势亲他口,“不疼不疼,师兄别担心。”
他皱眉不语,脸上明明白白写着“这怎行”。谢蕴昭就张开手,装可怜:“好累哦,要抱抱。”
卫枕流神色有细微变化,变得有点不自然。他轻咳声,耳朵尖染上层薄红,温声道:“回去再说。”
谢蕴昭憋着笑。她发现,她师兄再是光风霁月、风度翩翩,心里那股世家子矜持就没彻底消失过。再喜欢她,也还是会觉得在外面搂搂抱抱不好意思,不过……
这个右眼纯白女人,自然就是执雨院使。
“卫枕流是怎说?”她问。
绛衣使低着头,平淡面容同样毫无表情。
“卫长老说,虽然极其细微,但在新发现残肢碎片中确实检查到魔气踪迹。”
执雨淡淡道:“这就对上。伤口和三年前重案受害人样,应当是同人所为。”
他叹声:“师妹在怀,如何能坐怀不乱?师妹莫不是把当柳下惠?”
谢蕴昭愣半天,自己脸红。
“老司机!”
“嗯?”
“没什……走啦走啦走啦!”
“你是戒律堂人?”
“挂个客卿名头而已。要说是谁人,自然是师妹人。”
她捂脸笑。这种情侣间傻话,她以前听别人说起来觉得很肉麻,到自己身上却只想傻笑。恋爱使人变傻,这定是个真理。
“……不想御剑回去。”
“带师妹回去就是。”
她朝前倒进他怀里,把脸埋在他心口。他身上有点淡淡草木香,总是让她感到格外安宁。
“好累,要抱。”
他身体稍稍僵,便抬手将她环在怀里,还轻轻拍拍她脊背。温暖可靠温度里,谢蕴昭满意地、懒洋洋地打个呵欠,得意地想:不过,他也只是不主动而已,却从不会拒绝。
他还说她:“和小孩子似脾气。抬起脸来,给你上药。”
“这点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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