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昭想起自己刚入门时被柯十二刁难，就是因为柯十二要为他
个师弟出气。
而且……他也对“妖”这个字恨之入骨。
假如小川真
是柯流霜……
她用手指轻轻敲着栏杆；这是她思考时习惯。仿佛漫不经心地，她目光不时在看台对面扫过——荀自在所在地方。那人始终注视着书本，眼都没有看过斗法台，好像对斗法结果没有半分在意。
就好像十四年前惨事发生后，他也若无其事、漠不关心，只轻轻巧巧恢复
独来独往习惯，好像身边从没有多过个小尾巴。
唯独当他注视师妹时，那双眼里笑意才有真实分量。
此时，谢蕴昭虽然为佘小川感到些许遗憾，更多却在考虑别事。反正排名不影响入门，她也打定主意争取把小川抢来当师妹，自然没什
压力。
她在思考佘小川和柯流霜这两人联系。
柯流霜这个名字在原著中是魔族妖女，但在辰极岛上却代表另个人。
半个月前，应小川请求，谢蕴昭打听番荀自在为人。她习惯性地多收集些信息，就偶然打听到件事：十六年前，曾经有个人拜入天璇峰，跟着荀自在读书。
只是斗法而已，为什要拼到这步？
那人嗤笑声，摇头说：“你太幼稚。你们这些天才……大概永远不会明白普通人卑微和艰难。”
“幼稚就幼稚。”佘小川有点倔强地说，“但
心中强者是像谢师叔那样，不管遇到什，都能坚定地、快快乐乐地活下去，好好珍惜自己，之后再考虑其他事。不论是什灵根，只有做到这点才算强者。”
那人依旧摇头，含着那丝属于成熟修仙者包容又傲慢微笑：“幼稚。”
……
柯十二异样已经很明显，而荀自在……他真没有半点察觉？
谢蕴昭琢磨着原著中情节。原著很多细节和这个世界对不上，但在很多大事上，却又十分准确。她不得不重视“魔族妖女柯流霜”这个
天璇首徒从来都是独来独往、沉浸在自己世界中人，因此他身后突然多个小尾巴，这件事让很多人都有印象。
那就是柯流霜。
告诉她这件事人说，柯流霜是柯十二妹妹，那时候柯十二也才刚成为天权峰真传弟子不久。众人都猜测，荀自在也许是看在同门真传面子上，才破例带着小姑娘念书。但这也只是猜测。
两年后，柯流霜在次外出中被白莲会袭击，其中有袭击者是妖修，残,bao血腥、以人为食。据说柯十二接到消息赶去后，只找到妹妹残肢和点遗物。
自那之后，他就性情大变，变得格外尖酸刻薄、阴阳怪气。他变得格外维护和自己交好同门弟子，好像只受伤老母鸡，任何点针对他好友事，都会引发他激烈反应。
“石无患……确实够狠。”
不愧是原著中男主角。再怎看不上他勾三搭四行径，亲眼目睹他拼命行为，谢蕴昭也很难不对他升起敬佩之心。
人类总会对血性之举心生好感。
在她身边，卫枕流反应却漠然多。
他淡淡瞧着这幕，神色没有丝毫波澜，反而有些厌倦。石无患举动不能让他生出任何惊叹或敬佩，周围低声讨论也无法激起他丝毫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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