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昭却有点心虚，连连说“应该
”。她直觉里觉得黑影是冲她来，指不定白术是被她连累。
“于师姐，”她拿眼睛朝外看，“你瞧见
师兄
？”
“卫师弟……就是卫师弟托来照顾谢师妹。”不知怎地，于连
“醒便好。”
道纤细修长人影站在床边，探手来摸她额头。那只手冰凉柔软，很是舒服。
“你身体在引导灵力自修复，能清醒就不会有大碍。”
说话人声音温柔婉约，渐渐清晰起来面容也是相得益彰温柔秀丽。谢蕴昭记得自己见过这张脸，时却有点稀里糊涂想不起来，大约是因为之前磕到头。
女人端碗药过来，看她茫然，便抿唇笑道：“是万兽门于连星，因是医修，便来照看谢师妹二。这药对你伤势恢复有好处，要来喂你？”
后来……
几年后，阿影在次外出中遇到意外。她不知道阿影究竟是怎死，只记得外祖父十分伤心，还病场。
十年时间里，阿影死，她那订过亲未婚夫家人死，外祖父也死。到外祖母临走前，她神智已不大清醒，还拉着她手反复说，如果阿影还在，外祖父定不会走得那样轻易。
外祖母还说，真是后悔，本当给囡囡养个妖仆。
“可怜囡囡什都没有，谁来护着你，谁来护着你啊……”
该为女郎豢养个妖仆……”
外祖父摆摆手：“玉带城安稳富裕，何必去搞那些。都是可怜人，能少个便少个吧。”
后来……
——轰隆。
晴朗天空响起闷雷。
谢蕴昭撑着坐起来，才看清自己在某间装饰素雅闺房之中。她接药碗，说：“多谢于师姐……可这是哪儿？”
“仍是逢月海湾。这是卫师弟拿出法器，看装饰，多半是专为谢师妹准备。”于连星看她迟迟不喝，便又拿碟蜜饯，安慰道，“药不大苦，瞧，还有蜜饯。”
俨然将她当孩子哄。
谢蕴昭对这位温柔细心于师姐很有好感，就乖乖点头，“咕嘟咕嘟”气喝完药，又拈颗蜜饯含在嘴里，含糊道：“于师姐，其他人怎样？白术师兄有事吗？”
“都顺利回来。白术在养伤，没有性命之忧。他都跟说，谢师妹当时身陷险境还想着要救他。很感激谢师妹。”于连星说得郑重。
“囡囡自己护自己，外祖母你不要走，外祖母……”
……
“……自己可以……”
谢蕴昭被自己梦话叫醒。
视野起初有些模糊，就像混沌记忆样。她首先回忆是梦里情形，而后才迟钝地想起昏迷前发生事。
“怎忽然要下雨？看来囡囡这风筝，今天是放不成喽。”外祖父抬头看天色。
阿影说：“不若叫女郎练些武技。女郎好动，还是有些自保之力好。”
外祖父沉吟会儿，点点她鼻尖，戏谑道：“好是好，就怕这小不点会哭鼻子，叫她外祖母好生训顿哩。”
她去抓外祖父手：“外祖父……吃樱桃。囡囡要吃樱桃酥酪。”
在场两人愣。阿影笑，外祖父更哭笑不得，无奈道：“叫你练武，你就晓得要找吃？真是个娇气囡囡，以后还得找个好人家，将你护得严严实实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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