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藤？”她犹自不敢相信，还着急地问，“你是不是误会
什
？
们说清楚好不好，不怪你
。”
那细瘦少女
眼都不看她，反而将脸扭向边，只剩个豆芽菜似背影。
小妖修呆在原地，半晌才“啊”声，讷讷无言。
这是间比别地方都更开阔屋子，天顶也做得更高。四方梁柱围出间长方形明堂，地上铺着青灰色方砖，即便有阳光从天窗漏下，也改变不屋内森冷。
明堂深处高
执雨便眯起眼，半晌冷笑连连，恼怒却又不出意外，道：“卫枕流还真是什都同你说！戒律堂保密条令，他干脆是全忘个干净得！”
当下也懒得再装，挥挥手表示同意，却又斜眼去看荀自在，嘲笑道：“荀师兄，你又要给个什理由？总不能你也知道道君像秘密……还是说你要自首，说道君像背后主使就是你？”
“只是有所猜测，不敢当‘背后主使’名头。年轻人，多读读书，你就会知道世界上没什新鲜事，所有‘现在’都能找到类似‘过去’，有什好惊讶？”荀自在抬抬眼皮，声音跟梦游似，点紧张感都没有，“之所以是人证，想想……嗯，因为刚才这儿掉下来片瓦，险些砸着谢师妹，这定是另桩值得怀疑‘意外’，执雨师妹，你定要严查到底，不然卫师弟跟你没完。”
本正经，有模有样，头头是道。
执雨噎，黑着脸骂道：“你倒是会拿着别人名头耍威风！”
奔跑兔子，“佘小川，有人举报你私藏道君像，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们手中，你还有什好说？”
小妖修根本没反应过来，张大嘴，好半天才迷迷糊糊声：“啊？”
她“啊”时候，谢蕴昭已经断然说：“和她起去。”
荀自在也说：“和她起去。”
执雨嗤笑：“你们说要去，就让你们去？无关人士自行回避。你们当戒律堂是什地方？”
却也悻悻地挥挥手，同意。
小妖修有些害怕执雨，却不吭声，只悄悄抓住谢蕴昭衣角，还抬头挺胸，嘴里念念有词。谢蕴昭听，原来她念是：“不怕，不怕……不是阿藤，不是阿藤……”
眼睛里还有种天真信任在闪光。
*
这份天真信任，在她于戒律堂中见到阿藤本人刹那，终于碎。
她右眼有异，常年里又带着煞气，如此凶神恶煞番，往往会将旁人震慑得说不出话。谢蕴昭面对她冷脸，却仍旧不紧不慢笑，露出口白牙：“怎是无关人士？也是人证。”
执雨愣，面色更是冷中带煞：“人证？看倒是该抓你个伪证罪还差不多！”
谢蕴昭保持微笑：“不要这说嘛执雨师姐。如果你人证恰好叫‘阿藤’，恰好和小川是过去同学兼好友，又恰好是在约莫刻钟前同你们举报这件事……那真是人证。方才来时路上，同小川遇见阿藤，之后不多时，就发生摘叶剑崩碎事。说不准，还要反过来告那位阿藤捣鬼，叫摘叶剑崩碎呢。”
执雨露出深思之色，嘴上却讥笑说：“阿藤个不动境，能当着和光境后阶谢师妹面，毁佘小川摘叶剑？”
“她不可以，道君像也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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