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好好睡
觉——二月份蛇应该还在冬眠？”
“早就醒啦，而且
化形以后就不冬眠
。”小妖修笑得更开心些。她揉揉眼睛，又去看荀自在：“那就先回去……荀师叔，可以过几天再跟着你读书吗？”
“嗯。”
卷着册书看
青年始终保持沉默，这时才应声。他将视线从书上那
“人类……”她不自觉吐出句话,“好复杂。比想象更复杂。”
谢蕴昭不由想：如果没有她在，这样个小姑娘在北斗待下去，会不会被欺负到黑化？
——她披着轻纱红衣，妩媚双眼也是纯净红色。那瑰丽色彩好似最无瑕红宝石,也好似用无数鲜血反复洗炼才能拥有血红。当她摇着铃铛肆意笑起来时，就是世界上最美丽花朵绽放在人们面前；谁能料到这花全由毒药浇灌而出？毒蛇就藏在花蕊中,而最刻骨恨意和恶毒也就藏在那双看似最天真无邪眼眸中。她是柯流霜，是魔族赫赫有名“毒蛇魔将”。
原著中对柯流霜这段描写,忽然鲜活地闪现出来，好似段陈旧回忆走过漫长时间，终于抵达她现时头脑。
谢蕴昭弯下腰，帮小姑娘将额发理好。她现在还这
小，十五岁不到孩子，五官都还没张开，哪里都透着稚气。
“小川,你暂时休息下，最近几天就不要修炼，跟荀师兄读书事也暂时放放吧？”
天枢峰靠近山腰位置,有许多房屋和院落点缀在翠色之间。其中所小院就属于佘小川。篱笆疏落地围着,门口还很可爱地挂个羽毛装饰。
“谢师叔……”小姑娘抓着她衣角,恹恹地提不起精神，“……”
她欲言又止。
“嗯？”
“人类就是非常复杂，也许妖族也很复杂。有智慧和感情生物都是复杂，因为们想要东西都太多。”她按住小妖修单薄双肩，“但有人坏面更多，有人好面更多。你只需要和你喜欢、更多好面人相处，这就好。”
小姑娘巴巴地抓着她，嘟哝说：“要是人人都和谢师叔样，定会好喜欢他们哦。”
“那就不可能，毕竟像这好人，当然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举世无双别地方都找不到。”谢蕴昭揪下她脸颊，“要是让你楚楚师姐知道你不提她，定伤心死。”
小妖修捂着脸颊，眉目间终于出现点明快笑意：“楚楚师姐也很好呀，谢师叔不要告状。”
谢蕴昭又笑眯眯地捏捏她另边脸颊。
“摘叶剑碎掉……也会是阿藤许愿缘故吗？”她抬头看来,眼睛睁得大大,“其实……之前看见她私藏道君像。没有藏道君像,可是阿藤悄悄留个很小像下来，、没有跟绛衣使说……”
谢蕴昭摸摸她头发,柔声说：“没关系,执雨院使他们会查清这些事。”
小川又怔会儿,喃喃说：“可就算不是阿藤，也有人想要死掉吗……还有谢师叔遇到‘意外’,是不是也有人……”
“说不定那些都真只是意外。”
小姑娘露出怀疑之色。今天早上她眼睛里还全是信任、天真光,现在那些光全都碎成块块，像块干净镜子被打碎，每片都折射出怀疑与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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