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冰婵却认真想想,果断作出决定:“原来如此。卫老爷在府中,此事成与不成,都能直接与家主商议,不必辗转他人之手。而既然已经无依无靠、落魄狼狈,难道梳洗整齐上门去,人家就会认下?怕还以为是涎着脸上门要成婚呢。”
“就这去。”她郑重道,“云留,不怕你笑话,卫府仆从众多,若只由冬槿、勇叔陪同上门,心中也打鼓,害怕他们强行抢婚书和信物去,也无可奈何。若是有云留助……”
“郎君说什哩,这不是应该。谁让收郎君银钱哩?”
年轻人又恢复笑眯眯、土里土气和善神态。
“其实只是不想花钱住客栈哩,可贵。要是卫府能让们住下,那可省好多钱哩。”
赵冰婵拍拍她手,再对谢蕴昭点点头。
谢蕴昭问:“郎君接下来打算怎办?”
赵冰婵抱紧包裹,想想,说:“去客栈投宿,休息日,明日便去拜访卫府。”
“郎君可知道卫府在何处,卫老爷又是何官职?”
赵冰婵点点头:“家父还在时,卫府曾来信说明。卫伯父乃当朝廷尉,府邸位于衣冠巷,应当很好找。”
他人噤若寒蝉。
“许云留”也吓得发抖,半天才结结巴巴地回答:“老爷,老爷……是山里,想出来赚钱哩……你说不懂哩,就是这个郎君要找人护送,有把子力气,不懂哩……”
乡音浓重,说话颠三倒四、含糊不清。这表现让官兵暗中点点头,又摆着威风恫吓几句,吓得年轻人更加说不清话。
赵勇有眼色,赶紧掏出点碎银子,陪着笑塞过去,低声道:“军爷行个方便,主家也是落魄,这实在没法……要是被扣同行人,主家名声也受损,军爷见谅。”
官兵掂量下银子,不大满意,但看这几人也缺失是没几个钱,也就那狗还挺威风,鸭子也肥。
“云留你……”赵冰婵被逗得扑哧笑,神态明朗不少。
“郎君,太好,有许小郎在,也什都不怕!”冬槿也很开心。
赵勇瓮声瓮气:“你这小
“廷尉……这是九卿之,十分显赫。卫家本就是交州名门,现在卫老爷位列九卿,门庭光耀,怕是门房关就难过。”
此言出,赵冰婵就是呆。她虽然知道“许云留”来历神秘,却没想到对方不仅官话标准,还知道卫家和九卿,难道修仙者都这样熟悉凡世事情?
“那……云留有何想法?”
“世家和*员都以名声为根基。郎君既然手中有信物,也无需太过担忧。”谢蕴昭说,“今日正好休沐,卫老爷很可能在府中。郎君不妨直接上门拜访,递上赵氏拜帖,言明来商议赵卫婚事,想来卫老爷也不会将郎君拒之门外。”
“可,就这风尘仆仆……”两名仆人犹豫。女郎男装打扮也就罢,现在车马劳顿、满面尘土,怎好意思去卫家拜访?
他心中起贪念:“这狗……”
“咳,”旁边道人咳声,“勿要多事。”
官兵有些遗憾,不得不罢话头,悻悻挥手,示意他们进城去。
车轮“吱呀吱呀”地响。
走出好长截,直到车马都顺顺当当还给商行,冬槿才抓住赵冰婵衣袖,颤声说:“吓死,吓死……还好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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