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冰婵失笑。
冬槿跑过来,欢快地喊“女郎”。憨厚赵勇在嘀咕,说总算又平安回来。
而那名前沉香阁老板——胡子花白郭衍,则闭上眼睛,轻轻嗅嗅空气。
同时,“许云留”也走过来。这名来历神秘年轻修士注视着她,面上那散漫笑意敛去。旦他认真起来,眼睛里就会出现种清澈却格外震慑人心光芒。
“女郎。”他关上门,回过头,轻声问,“你身上香味……是从哪里沾上?”
“你们在做什?”她好奇地问。
“许云留”回过头,对她微微笑,脸轻松:“在教他们扎马步哩。”
“扎……扎马步?”赵冰婵怀疑自己听错,愣愣地去看鸭子和狗。
“欧呜!”
“噶……”
她面上也不觉露出笑容,推开院门。
院子里有两棵石榴树,这会儿枝头都挂小小石榴果。石榴树下,有人、狗,鸭。
那只有苍青背毛和雪白腹毛大狗,正用两只后腿站在地上,两只前爪则举在半空,缓缓地做出个又个姿势。
鸭子则站在狗旁边,两只翅膀收在胖胖肚子两边,鸭蹼紧紧抓着地面。
“许云留”正背着双手,走来走去,不时还出手纠正下狗和鸭姿势。
,爱去哪去哪,总不关们事。”
卫夫人身边大丫鬟素锦,直扶着她,也握着她手。恭顺柔和大丫鬟察觉到,夫人手心全是汗水。她抬起眼,悄悄看眼夫人面色,却看不出半点异常。
等她陪着夫人转身,将那吵闹不止父子俩丢在身后,她才委婉地劝谏:“夫人,您这样对少爷点明他和赵氏女关系,难免惹老爷不快,说不得反而还让少爷更加在意……”
“有什法子!”
卫夫人气怒声音让素锦立刻闭嘴。但这气怒更像破罐子破摔,因而素锦心里又免不吃惊,并再度忍不住地抬起目光,觑着夫人面色。
“许云留”解释说:“减减说‘没问题’,达达说‘快死’。”
“原来如此……快,快死?!”
“别担心,达达就算死,那肯定也是懒死。”
——嘎嘎嘎!
太过分!
冬槿正是指着鸭子和狗,笑得前仰后合。
……对,今天是休沐,昨晚“许云留”便回来。说是回来太晚,没打扰她睡觉,今晨赵冰婵出门时对方也没醒,故而到现在才见上面。
来就是这有意思场景。赵冰婵忍不住微笑。
赵勇和郭衍待在起。郭衍正和赵勇说着什,时不时也指下石榴树下那三个存在。
院子里还养几只鸭子,据说是给石榴树下那只鸭子打……打掩护。这段时间赵冰婵隔三差五吃鸭肉,她感觉自己都胖。
貌美贵妇愤愤地掐紧素锦手:“总是活着比较重要!”
难不成还真让老爷平白造个杀孽吗!她是讨厌赵冰婵,可平白去害死个世家女,还是老爷故交之女……
卫夫人觉得,假如真发生这样事,她后半生都无法接受卫老爷睡在她枕边。
*
赵冰婵回到她在平京城里赁下那处小院时,正听见院中传来小丫鬟冬槿开心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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