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和只觉得自己
手腕被攥得有些痛。他皱眉甩
下，没有甩开。
“王和，你之前讲那个故事里，他们是为什
大家都能修仙所以才杀人，是不是哩？”
“不错。”王和回答得有些骄傲。
“那他们杀过无辜人吗？”
“……什？”
对方又看他眼，却不再说这件事。
“去那边看看。”
“许云留”突然伸出手，紧紧攥住他手臂，几乎是用拖将他拽走。
王和踉跄下；他身边浮起道幽微影子，那是跟在他身边妖仆。
——女郎……
再是受到鄙弃世家子女，该有享受也并不会少。吃得饱，穿得暖，不需要劳作，但会从小练武，让身体强壮。
这个世界上人人都有自己悲惨和痛苦，但有人总是能痛苦得更光鲜些。
……
下京区无钱点灯，唯有满月倾洒光辉。月亮升得更高；像在期待着什般，今夜月色比往昔更加明亮。
“你瞧。”
…可万背后有什阴谋？小心无大错。连家主也因为这件事而急召兄长回去，不是？
如果他能帮上兄长些，那就好。
心中思虑闪而过，转眼便促使他下定决心。
王和态度立即更积极起来：“果真？那确实热闹，
们去瞧瞧。许云留，你快些带路。”
他亲密态度中也流转出段天然女性气息。
“杀过无辜人吗？”那人重复遍问题，声音散漫、透着股百无聊赖，“和修仙什没有关系，和世家啦仆人啦庶民啦都没有关系……完全无辜人，杀过吗？”
王和觉得他有点无聊：“怎会有完全无关人？”
“就像是……在离平京很远地方生活着家人。故事里那群人为不知道什原因，可能是其中某个人灵根吧，就把他们全家都杀掉啦。”
王和不说话。他隐约觉得这个故事有点熟悉，可那些大约都是无关紧要细节，不值得
王和想想，低声吩咐：再等片刻。若待会儿许云留还是好端端，你便出手杀他。
——是。
夜风吹过，影子消失。王和抬眼凝视前方那人背影，只觉那是个无所知、即将步入深渊猎物背影；他便微微笑起来。
“啊……对。有件事想来想去，还是挺想问问你哩。”
谁知道，许云留突然又停下脚步。
那人指指处漆黑、平凡无奇院墙：“那里就是当初灭门惨案发生地点。”
王和便瞪大眼，仔细去看，并暗暗思忖：蝴蝶玉简会在那里？
“蝴蝶玉简当然不在那里。”
就像听见他心中所想似地，那个人又是笑，面上似有奇异情绪闪而过：“但想，你应该知道这点。”
王和以为自己被耍，不大高兴：“管什事？”
谢蕴昭看他眼，没有说破。她记得故事里那个女郎，并认为女郎十分可怜，但这可怜全然不影响她助纣为虐和满手罪恶。
可怜，能够理解和同情——这是回事。
恶毒，犯下罪孽，让人愤怒——这是另回事。
她微微笑：“是哩，们走。”
从中京区躲躲藏藏地跑到下京区，这是绝不算短段路。谢蕴昭自然轻松，王和看着气喘吁吁，却也撑得不算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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