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站在海边，望向西方。
海风吹开她
头发
夜色安静。
佘小川等
又等，追问：“然后呢？他怎
复仇？”
“这个……”
荀自在笑笑，忽然说
句看似无关话：“其实，这次谢师妹扮演角色，原定是该
来。”
“……荀师叔？”
“他向往孔圣人身合天道境界，向往为生民立命情怀，所以他下定决心，要做些有意义事来改变世界。”
“那时候，书呆子还是个满腔热血傻子。所以很快，他找到自以为是同道中人群人，并自愿加入他们。”
“古有侠客劫富济贫，今有书呆子劫仙济凡。他自以为在做件大好事，做成之后能让人人平等地修仙、求道、求长生。结果，后来……”
佘小川听住：“后来？”
荀自在摸摸她头。他脸色因为失血而惨白，眼神却温柔明亮。
“荀师叔。”
“荀师叔。”
“……怕你。”荀自在更无奈，有气没力地掀掀眼皮，“好吧，给你讲个故事。”
“喏，心脏这儿……种个不太好东西。卫师弟应该知道，所以他帮用剑气暂时封印起来。他好像已经不止神游境……他也是个秘密很多修士啊。”
“想想从哪里开始……从开头吧。”
必须离远点。”
“好。”佘小川乖乖点头。
他们走在无人京郊，朝那座庞然大物般城市走去。
“荀师叔，你心脏被戳个洞，为什还没有死？”
“……你很盼着死？”
“错过个角色，错过开头和经过。但是结尾……不能再错过。”
星光微弱，他影子也微弱。
其中有冰冷狰狞眼睛睁开，死死看着平京城方向。
……
东海之上，有辰极岛。
“后来，他心上人发现他在做些奇怪事，便偷他联络信物，跑去探看和他接头人。就这被杀，死得很惨。”
“啊……”佘小川心都揪起来，“他们两个人都好可怜啊。”
“两个人……不，他心上人十分可怜，他却是十足十地活该。”
荀自在手指拂过她额头。
“书呆子终于醒悟。他明白自己加入是群什样人，也明白他追求东西是不可能实现。于是，他决定为心上人复仇。”
“很久以前，有个书呆子。书呆子听过个故事，讲老和尚和小和尚在山上清修，老和尚告诫小和尚千万不要下山，因为山下诱惑太多，尤其是情爱之事，最能动摇人心。结果最后，小和尚还是下山，而且果然遭受情劫。”
“书呆子就想，他绝不修佛。后来果真，他修道去。”
“别人修道是为求道，他修道是为读书……为什？因为他是个书呆子，平生心愿就是看尽天下书。”
“书看多，人会变傻。书中有黄金屋，却更有不平事。”
“书呆子天天在山上看书，又在山下看多红尘惨事。两相印证之下，他觉得很愧疚，因为他和同门可以干干净净、平平安安、无忧无虑地修道长生，但红尘中凡人却在汲汲营营、经历着生老病死和各种苦难。”
“好奇嘛。”
“……”
“荀师叔，你为什要做这些事？”
“……”
“荀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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